周泽锐:“我这还有那个人的电话。”郑衔一甩手说:“有电话你自己打回去问去。”“我!”他妈要不是有求于你,真想揍死你。于是小皇帝就提出了那个无礼的要求。“不答应算了,像这种花钱买的垃圾跨洋电话号,你找警察给你找去。”“警察听我的我找你干嘛!”“不听你的还不卖你爸面子啊?”小皇帝一顿,忽然‘原来如此’地哦了一声,特别夸张,“你不敢让你家里知道你找了个叔叔辈儿的是吧。”“你非得惹我是不是。”周泽锐冷盯着他。“反正我就这条件,答应了我保证把人给你找到,我还给你反植入……你也不用偷偷摸摸瞒着你那位,告诉他更好,反正我是无所谓。”他就从来没发现,原来人真的可以翻脸翻得这么快,他都怀疑以前跟他称兄道弟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他!他一直都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有信心,结果还是有点儿残。于是就有了后边儿那些事。周泽锐没杀毒,让对方继续监听着,他还天天假装成裴屿的语气通过一些细节来套他的话,看是不是宋嘉铭。但是这事儿他只在厕所里干,他连裴屿睡觉的呼吸都不想让出去,尤其还是这么个变态。-你最近在厕所待得时间越来越长了,是不是屁股不舒服啊。周泽锐看见这几个字都想吐。回:有点便秘。-那你要劝你的alpha节制点,我可不想轮到我的时候你屁股已经被操坏了。周泽锐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上的筋都突突地跳。追裴屿时候磨出来的耐心,在这疯子身上根本不管用。他用冷水冲了半分钟脸才冷静下来,拳头捏得咔吧响,压在水池边儿上,看镜子里自己狰狞的脸。我忍了,我看你什么时候落网,我要留你一颗牙我他妈就改姓!早晨,裴屿有点担心地看着他:“要不你歇两天吧?”脸上都开始冒痘了。“没事儿,上火。”他坐下猛灌了一杯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随时会爆发的状态。“你觉得是他么?”周泽锐拍着大腿说:“我觉得就他妈是他!除了他谁还干这种恶心的事儿!我在这儿等什么等,我直接找他们家里去我看他承不承认!”“可他这个人最要脸,说不出口这种……脏话吧。”周泽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很了解他?我告诉你,你觉得像他这种不知好歹异想天开成天做白日梦结果天天都得被alpha摁在地上毒打的beta最恨的是谁?你以为他最恨的是你嘛?不是,是我!”他现在怀疑对面根本就是知道这边是他不是裴屿,故意说那些话来气死他的。“他要是恨你他早不骚扰你干什么?你手机早中病毒了,你们离婚那么多日子他不动声色,就偏偏在这时候找上门来还不说明问题?我看就是他没跑了,上次给我骂的一张脸臭着走了肯定怀恨在心!我晚上我我我,我就去他们家堵人去!妈的!你还笑得出来!”裴屿不笑了:“行了,你再这么激动,人家看了说你是泼妇。”周泽锐抓着他狠狠咬了一口,骂了他一句:“没良心的!”裴屿也没有阻止他。不管是不是宋嘉铭,阻止周泽锐都没用。何况事情的根源还是在自己这里。宋嘉铭既然不喜欢他,那相对的,应该也没有那么恨,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他已经没有机会把孩子要回去了,吓吓他又能怎么样?他这种讲究做事效率的人,不该有这种举动。半夜一点多,周泽锐回来,脸色铁青。“怎么了?”裴屿赶紧去拍他头上的冰水,“冷不冷?”周泽锐扯着他的胳膊,一把抱紧了他,把脑袋埋在他肩上,沉默了半天:“……操!”压根就不是他。他今晚故意半夜上门去打扰,说想聊聊小昀的事儿,他要是不让自己进去,那他明天就拿个大喇叭在他们公司门口放着,说他虐待儿童。只要不要脸,干什么都能成。为了不让邻居都听见,宋嘉铭最后冷着脸给他开了门:“进来。”他趁这个机会,强行要求参观一下他的‘豪宅’,想确认一些事情。果不其然。裴屿的东西全都还在。结婚照高高挂着,家庭相册床头摆着,书桌角落还有裴屿以前写完的一本记事本,浴室里的沐浴露居然跟他们家现在用的那个一模一样——全是裴屿买的。这个地方,居然还满是裴屿生活过的痕迹。可怜虫“你们都离婚了还挂着结婚照干什么?不赶紧把你那小三娶进来?”周泽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