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相手】有什么作用？”
“它的作用，其实我也没有完全发掘出来。”
杜黄石惭愧说道，将手套重新穿戴回去。
“万物有相，也皆有形。而【如相手】可令有相似无相，无形似有形。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可以笃定，你与我无论猜拳多少次，胜利的都是我吗？”
“难道和这手套有关系？”
杜黄石点点头。
他将双掌摊开，呈现猜拳里“布”的手势，竖立在尚陆面前。
“看好了，别眨眼睛。”
尚陆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双手，杜黄石的双手距离尚陆只有不到40公分的距离，手腕平稳，没有丝毫要变动的迹象。
可就在某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手指活动的轨迹，没有任何的声响，杜黄石的左手在视线里突然变成了“剪刀”，右手则是瞬间变成了“石头”。
尚陆确信，自己始终盯着杜黄石的双手，对方的指尖没有任何弯曲和收拢的动作。
这不是傻乎乎的变手指玩抽象，这么近的距离，他看到的那双手，像是突然被人给换了一双一般。
又好像杜黄石摆在那里的手势，本来就是一个“石头”和一个“剪刀”。
杜黄石收回双手。
“既无相无形，也如相如形。这就是【如相手】。当100个人站在我面前时，我可以让他们每个人看到我的手，都是不同的状态。所以，只要我戴着手套，即便是同时与100个人猜拳，也会是我一人独赢。”
尚陆嘴巴张得大大，彻底明白了杜黄石的意思。
尚陆以前有听过一种叫“薛定谔的猫”理论。
这回，他是头一次见到“薛定谔的手”。
只要戴了手套，杜黄石的手就永远是一种黑箱的状态，既有相也无相。他的双手可以是任何的状态，可以同时摘下飞来的百万张符箓，永远“不可知”。
这手套给了杜黄石，简首就是赌狗神器。
尚陆估摸着，杜黄石靠着这双手，肯定没少赢别人的赌局。
“那这么厉害的手套，你是怎么得来的？”尚陆问。
以他对杜黄石的了解，这么一个没权没势的烂赌鬼，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拿到这样的神器。
杜黄石的指尖无意识地着，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也飘向了远处：
“得到这副手套，并且知道这副手套并非凡物。是因为我曾经，和自称为【神】的家伙，赌过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