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闻言猛地转过身，一巴掌拍在柴轩的背上：“你知道这曲子？你怎么不早说！？”
柴轩揉了揉肩膀，委屈道：
“我开始也只是觉得有些耳熟，况且你们也没问过啊。”
尚陆追问：“你听过这曲子？在哪里听的？”
“也是其他人放给我听的，他们说前几年江市艺术学院音乐系有个天才学长，作了这首曲子，但是那个学长自杀了。现在想想，他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王川：“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柴轩摊摊手：“王哥，我是美术系的，美术系是学画画的，音乐系的怪谈本来也就是当个故事听听，况且这首曲子，被人说得那么邪性，我也就是草草地听过一遍，哪里记得清楚。”
邪性吗？
尚陆听这琴曲单曲循环到现在，也算有了些许了解。
这琴曲前半段皆是欢快之音，后半段情绪渐落，变成低沉的哀乐，在哀乐的高潮部分却又戛然而止。
听起来感觉与《月光奏鸣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至于柴轩说这首曲子邪性。
曲子便是曲子，乐曲的意义不在于其本身，而在于听者。
尚陆并不懂音乐，但即便他这个外行在听这首曲子的时候，情绪也情不自禁地跟着上下起伏。
创作者赋予乐曲美好的故事，那乐曲便象征美好；创作者赋予乐曲死亡的怪谈，那乐曲便寓意死亡。所谓邪性的听感，便也就此而来。
“这个彭明杰，当真是个天才吗？”尚陆喃喃。
“当然，明杰在大一的期末考试上就能交出这样的作品，所有的老师都很震惊。甚至还有人出天价想要买下这首曲子，只是明杰一首没有答应。”张建抢着回答。
尚陆没有着急辩驳什么，喊了一声王川和柴轩，三人一起离开了教室。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王川问。
“去见见弹琴人的真面目。”尚陆说道。
王川：“可是我们之前不是找过，别说抓住弹琴人，连这家伙的人影的都见不到。”
“我们抓不住，但是见见他的样子，还是可以做到的。”
尚陆继续道：“之前张建讲述他们深夜尾随涂山的细节时，提到了这栋教学楼里有监控。而且我也在楼道里碰到了独眼保安，这说明匣子中可能保留了原本废弃教学楼中部分的房间设计。”
王川眼中一亮：“你的意思是，这大楼里会有监控室。”
“对。”尚陆确定。
柴轩一听不用去那教室捉诡异，只是查查监控，立刻自告奋勇起来：
“监控室我知道，我们学院所有教学楼的布置格局相差不大，保安室和监控室都安置在一楼，我带你们过去。”
柴轩一马当先，又是走在最前面。
这回，他是真的知道。
大楼的廊道里，除了淡淡的钢琴曲声和夜风的沙沙风，再无其他的声响。
三人在楼梯下楼的时候，依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