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埋进她颈窝,哑声说:“rose,不要走。”他灿烂的金发扎的她有点痒,白祺神情不耐,语气却还是温和的:“刚刚我听到电话声,应该是萨尔森先生给你打了电话,你要不要接一下?”克劳斯紧紧抱住她,不说话。白祺感受到颈窝处有了抹湿意。他竟然哭了。他喃喃道:“rose,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抱歉。”说着抱歉,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白祺比了个手势,没让躲在暗处的保镖围上来。她跟克劳斯还没走到那一步。白祺任他抱着。天上飘起小雪,会场的钟声响起,克劳斯才清醒过来。他松开手,后退几步。白祺转过身,看他一眼,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道:“我去会场了。”现在,报告都要开始了。克劳斯点点头,目光柔软:“谢谢你,rose。”谢谢你包容我的莽撞。白祺点点头,转身离去。她今天穿着黑色礼服裙,身姿窈窕,婀娜动人。墨色的裙摆上绣着霜白色的兰花。兰花随着她步履浮动,好像摇曳在他心底,漫出素雅的兰花香。——到了会场,报告已经开始。白祺被侍者领着入座。她坐在chapter29挂了电话后,白祺捏了捏眉心。她身体微微后倾,倚住那扇珍奇的用小叶紫檀铸造的木门。稀疏的阳光顺着藕荷色窗帘打入内室,散落在木质地板上,徒留一地光晕,铺散着,像碎掉的黄金。白祺抬手遮住眼睫。她靠在门上,面无表情,心底却在浏览着她跟白绍礼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他从来都不喜欢她。从前,在那个白祺还没有被赶出白家的从前,他对她也不好。他不记得她是谁。甚至,好几次,他叫错她的名字。“依依”跟“雅雅”他好像从来分不清。看着她的脸,却叫着白雅和的名字。小时候白祺会觉得伤心,但后来,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太幼稚。叫错名字不过是白绍礼不喜欢她的一个最浅显的表现。什么是真正的恨意入骨呢?是把她赶出白家,不闻不问,二十年。在这二十年里,唯一一次他对她的关注,就是作为竞争对手的白氏集团买通聂华筝,偷取商业机密,进而逼死梅雨书。她从来不想做恨意的傀儡,奈何他苦苦相逼。霍华德站在柜台旁,看着紧闭的房门。克劳斯慢条斯理摘下营业牌,挑眉看他。“她在里面?”他刚刚参加完音乐节回来,染了一身香薰味,不过仍然是衣衫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