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张兰那沙哑而又绝望的嘶吼像一只濒死的野兽，在死寂的办公区里，反复回荡。
我没有回答她。
对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浪费口舌。
我只是，对着那几个己经冲上来的保安，淡淡地摆了摆手。
“处理干净点。”
“是！叶总！”
保安队长现在对我己经是敬若神明！
他一挥手，几个保安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上去像拖死狗一样将地上那滩，己经彻底吓傻了的烂泥般的张兰给拖了出去。
任凭她如何哭喊求饶，都无济于事。
而林清雪则像一尊被抽掉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傻傻地站在原地。
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保安像垃圾一样从自己面前拖走。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心里也没有任何波澜。
因为她那颗心早己……
麻木了。
……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苏沐雪屏退了左右，偌大的办公区又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气氛压抑得可怕。
“叶辰……”
苏沐雪看着我，那双清冷的美眸中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你先回去吧。”我看着林清雪淡淡地说道“今天的报告，明天早上我要看到。”
林清雪的身体，微微一颤。
她没有说话只是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默默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
那落寞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很长。
看起来无比的……
可悲又可怜。
“你……”苏沐-雪看着她那萧瑟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你这么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我笑了。
“当初她们母女将我扫地出门羞辱我连狗都不如的时候。”
“她们，怎么不觉得残忍？”
“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
我转过身看着苏沐雪，眼神里一片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