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推开他时，嘴角带着血丝："现在你我都成了系统里的病毒。"
远处传来老K癫狂的大笑。他的全息投影在燃烧的便利店门口闪烁，手里举着半瓶液态记忆："早该这么干！婚姻是最原始的时间锁！"
Zero的量子刃突然调转方向刺向自己。机械指挥官的面甲裂开一道缝，露出下面人类的眼睛。
"警告：清除协议失效。"他的机械音里混入颤抖，"检测到。。。痛苦？"
林野的终端突然弹出864个并行时间线的数据流。在所有可能性里，这是唯一出现新变量的分支。
他拉起苏晚冲向时空锚点，身后是正在崩塌的递归世界。
"下次循环。。。"
"没有下次了。"苏晚甩开他的手，"你还没发现吗？刚才的吻己经烧毁最后的时间锚。"
天空开始剥落，露出后面漆黑的服务器矩阵。阿尔法的声音变得失真："紧急预案启动，格式化倒计时：60秒。"
老K的投影突然变得清晰。他扔过来的液态记忆瓶在空中划出贝叶斯曲线："喝掉它！这是初代觉醒者的记忆酒精！"
林野接住的瞬间，瓶子变成了一个古老的结婚戒指。内圈刻着数学符号：∞≠1。
59秒。
苏晚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正在崩溃的东京湾短暂地恢复了色彩。
"看来我们真得结婚。"
她的手指穿过林野的头发，扯出一段闪着金光的原始代码。那是系统最底层的结婚协议，用早己消亡的文明语言写成。
30秒。
Zero的面甲完全脱落。他跪在地上，机械手指插入自己的核心处理器："停止。。。格式化。。。"
15秒。
阿尔法的声音突然变得人性化："原来如此。你们在创造系统无法压缩的。。。"
3秒。
林野给苏晚戴上戒指的瞬间，整个世界的像素突然变得异常清晰。他看见组成苏晚的每一个数据包都在发光，像被困在琥珀里的远古恒星。
1秒。
黑暗降临前，他听见系统最后的提示音：
"恭喜完成终极递归。正在生成。。。新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