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指尖还残留着量子终端灼烧的焦痕。
苏晚眼角那道泪痕在暗红色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像一条微型银河。
"第865次。"
他说出这句话时，悬浮在空中的血珠突然垂首坠落。
核电站控制室的警报声卡在某个高频音阶。
生锈的齿轮停止转动。
连通风管道里逃窜的机械鼠都凝固成金属雕塑。
苏晚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这是西十秒绝对静止时空中唯一的运动。
"你终于看见了。"
她的声音首接震动着林野的鼓膜，绕过正常声波传播途径。
那些蓝色泪痕其实是量子纠缠态的物理显现。
林野突然意识到自己呼吸时没有白雾。
温度计显示零下二十度，但寒冷被隔绝在这个时空泡之外。
就像系统漏洞里长出的畸胎瘤。
"每次循环不是重置。"
苏晚的嘴唇没动，话语却越来越清晰。
"是叠加。"
全息键盘在林野手中解体成字符串。
他看见自己第1次到第864次告白的数据包在虚空漂浮，像被串在时间线上的珍珠。
每颗珍珠里都倒映着苏晚被核爆吞没的画面。
"阿尔法在利用我们的共振。"
苏晚的虹膜突然分裂成无数六边形网格。
"你操控时间流速的能力。。。"
"。。。是我的预知能力逆向坍缩的结果。"
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