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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文学>青春祭的意思>第2章 5 刁人玲之恋

第2章 5 刁人玲之恋(第1页)

1958年秋,我们进入高三年级,这一年最值得记载的事便是大炼钢铁。

我们高三(2)班首当其冲,成了先锋主力。而我这位校刊记者,第一时间报道了第一炉钢铁的出炉消息。这是由陆明达带头、一些积极分子拼命奋战、同时也是搞了几天几夜的炼钢成果。

1958年10月20日至11月8日,我们高三学生首次下乡,地点为嘉定县黄渡人民公社。为体现革命化、军事化、战斗化,我们被要求整队步行而去。上午8:00出发,傍晚到达,历时八个小时。中午大家休息时,我没休息,利用这时间,坐在一棵大树下写通讯稿。

学生所有行李铺盖是用木船装运。不料其中一条船翻了,被子铺盖全部落水。我担心自己的被子也在其中,故而,写稿时有心猿意马之感。好在事后得知,自己物品幸免于难。至于那些被子落水的同学,真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的。

人可以步行去目的地,被子铺盖为何不用卡车装运到那里呢?

到了农村,个别学习成绩突出的同学还有扫盲任务。班主任钱达民老师指定由我来负责这项工作,因为我是校刊编辑,绰号:“文豪”。

那年,华东师大中文系西年级学生来我班实习,班主任钱老师也是指定由我代表班级致欢迎辞。

另外,那场“社会主义大辩论”活动中,我因出色的口才与文采,给钱老师留下很深印象。他曾对我母亲说:“姚建安口才好,文笔也好,在同学当中有号召力。”

1958年夏天,我们接到一项繁重的劳动任务:填平有名的“法华浜”(现在叫法华浜路)。校方指定由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担任过新闻记者、现在教我们历史课的葛思恩老师负责办《劳动快报》,而葛老师又指定我为《劳动快报》记者,作为他的助手。我每天写稿,有时一天写数篇。我到处采访,寻找好人好事,给予报道。忙得不亦乐乎,同时风头出足。

那天,我看见初一年级的六个小姑娘搞了一个小茶水站,专给劳动大军供应茶水。其中一个小姑娘看上去极为标致动人。我带着好奇心凑上前去,提出让她们把名字写在我的本子上。五个小姑娘都写了,第六个姑娘就是不肯写。因我观察她许久,她也知道我有意于她,便不好意思害羞起来。

这时,她的班主任老师正好走过来,听完我的简述,便指着我对她们说:“他是《劳动快报》记者,你们把名字写给他,没关系的。”第六位小姑娘这才羞羞答答、工工整整写下自己的名字:“刁人玲”。

第二天,“小小茶水站”一文见报了。六个小姑娘的名字均在其中。刁人玲从此对我也有意思,但我却望而却步了。

为什么呢?因为我不喜欢她姓刁。沪剧《芦荡火种》(后改名为:《沙家浜》)那个刁德一多坏呀!(《芦荡火种》是1958年秋开始排演。可能是该剧编剧对“刁”字无好感而故意取这个姓)。我整天念叨着:“姚刁成亲”。因为“姚”与“刁”都是“ao”韵,倒是一种巧合。但我还是不喜欢她这个姓。考虑再三,我最终决定忍痛割爱。

刁人玲不知道我对这个姓如此忌讳和反感,还一本正经地向我表示好感。填平法华浜劳动结束后不久,学校举办了一次文艺公演。我与张崇棣、洪丕柱坐在一起看文艺表演。

这时,刁人玲带着两个女生向我们走来。她故意站到我面前,找我搭讪。我只要站起来,把张崇棣、洪丕柱向她们介绍一下,我们便可以一起看节目或退出会场,三对人去校外荡马路,但我没有这样做。

因为就在前几天,我己果断作出决定——坚决反对“姚刁结亲”这个决定。这真是一个傻瓜、白痴、智障少年的想法啊!而她是多么动人可爱、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啊!

刁人玲刚从初一升入初二,而我是高三生。她比我低西个年级,应当是1945年出生。我18岁,她14岁。这不是天生一对、地成一双吗?我没有理睬刁人玲,假装不认识她。张崇棣、洪丕柱不知就里,这三个姑娘只能失望而去。

就这样,这等好事被我稀里糊涂地错过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对女生产生好感,也可以说是情窦初开啊!却以这种方式失败而告终。对不起了!好姑娘,刁人玲,我姚凯文欠了你一笔感情债。请原谅我的无知与草率。人家是以貌取人,而我却以姓名来定终身。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这是我处事缺乏经验,刚愎自用,简首不可救药。

1958年秋,《解放日报》头版一篇报道使“延安中学”声名大振,由此成为市重点中学。恰巧此时,我写了一篇《我的安老师傅》,文章是写我在勤工俭学中遇到一个老师傅,他如何努力工作。稿子完成后,我投给《文汇报》。

《文汇报》决定采用,采用前打电话到我校来核实情况。钱达民老师兴冲冲奔过来问我:“稿子是否属实?”

猜猜我是怎样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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