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许继说话,宣旨官已经忙道:“刻不容缓,萧知府人呢,请他速来接旨。”“他病了。”“病了?”宣旨官皱眉。心想这病了还能上战场吗?可想着他是来宣旨的,其他的跟他无关,便道:“别说是病了,就是死了,这圣旨都来了,也得将他抬出来接旨啊!”这要是别人,许继或许应付的来,但这是皇帝派来的宣旨官,而且是真要见到真人的。许继没办法,只能暗暗做手势,让人去请姜宁宁。姜宁宁一听说出了什么事,忙从后院来了。她都跟萧砚成亲了,就算不住在县主府也无事。而宣旨官也知道他们成亲了,那姜宁宁就在知府府中后院住着,自然也不讶异。许继本来以为姜宁宁说不定有什么好借口挡宣旨官,结果,只见姜宁宁一出来,便说:“萧砚没病,只是去了北方了。”许继差点晕倒。这位姑奶奶,说的啥啊!姜宁宁却面色不改。这人是皇帝派来的,不见到萧砚肯定是决不罢休的,何况嵇先生给了她家萧砚一块免死金牌,就算被发现擅离职守,也不怕的。姜宁宁甚至还说:“只因萧砚这几日心神不宁,总觉得他师父嵇维,也就是忠勇侯会出事,便去战场找忠勇侯去了。”可许继不知道啊,还很慌。宣旨官本来还想问,这知府不当,去北方干什么去了,没成想,姜宁宁就已经回答了。宣旨官静默了两秒,才忙又道:“正好,皇上就是要命他为新统帅,前去御敌。”姜宁宁忙问道:“怎么忽然命他为新统帅,去御敌?”“忠勇侯重伤,暂时不能领兵打仗了,忠勇侯便保举了县主的夫君,也就是萧知府,说是他徒弟。听县主方才的话,原来萧知府真是忠勇侯徒弟。”姜宁宁倒是更是放了些心。只是重伤,并不是死了。“皇上只是让本官来逾州宣旨,没让本官去北方,本官也不好去,只能让县主代萧大人接旨,并派人速将圣旨送去给萧大人了,本官还得赶紧回去复命。”“好。”姜宁宁这才接了旨,派人赶紧将圣旨送去北方,给萧砚。那被派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去了。直到宣旨官都走了,许继还忧心不已:“那位大人肯定会将若轻不在逾州的事告诉皇上的,这擅离职守之罪肯定是跑不了了。而擅离职守之罪是有轻重的,这要是逾州在他不在期间,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他被砍头都可能。”为了让许继安心,姜宁宁便将免死金牌的事说了。许继张大了嘴巴,这才明白姜宁宁方才为什么那么痛快的说萧砚没病,去北方了。……砺帝听说萧砚已经不在逾州了,甚至诈病,已经去了北方,找嵇维,自然心中不悦。可又不好现在就治萧砚的罪。毕竟北方还需要萧砚当统帅,御敌呢。砺帝只能先将这股火气,先忍着了。……嵇维晕死过去好几天,才再次苏醒。一苏醒,便听说北谭大军正往他们大寨过来,显然是来攻打他们大本营的。嵇维忙要起来穿衣甲,但奈何失血过多,此刻极其虚弱,一起来,竟瞬间两眼金星乱蹦,又要倒下去。两边将士忙扶住:“大将军!”“别管我,传我号令,跟他们拼了!后面就是咱大炎子民,咱决不能退!大丈夫不惧一死!谁敢贪生怕死,立斩!”“是!”此刻嵇维身边的将士,自然都是他的心腹,也是抱着必死决心。此令一下,军营内无论伤残,各个都重拾兵器,严阵以待。很快敌军就杀到。两军厮杀,嵇维这边显然不敌对面。嵇维坐在马上,因伤重,摇摇欲坠,但还是用红缨枪刺死好几人。最终力竭,从马上坠下。“大将军!”立刻有将士在马下扶住。忽然,敌军那边好几支箭飞来。一个将士立刻扑到嵇维面前,想替嵇维挡了,嵇维想将这将士推开,他都是要死的人了,他不要将士们救他,他倒是宁愿将士多杀几个敌人。也就是这时,又几支箭飞来,竟然是从嵇维身后飞来,正好击落那从前面朝嵇维飞来的几支箭。将士们立刻朝嵇维身后看去,就见一白衣公子,手持弓箭,纵马而来。救了嵇维还不算,还又是一箭出去。如破空之势,极速飞向敌军首领。正中敌军首领眉心。敌军首领至死不知道怎么中箭的,竟这么睁着两只眼睛,从马上倒了下去。敌军大乱。但萧砚已经骑马到嵇维旁边,都来不及跟嵇维说什么,从马上弯腰就拾起地上嵇维的红缨枪,纵马朝敌军杀去。枪尖所到之处,无人不倒。犹如天上战神临世。大家都看呆了。还是嵇维大怒:“看什么,那就是我徒弟,从此刻起,我徒弟的话就是我的命令,还不快杀过去!”将士们自然士气大振,跟着萧砚反杀过去。敌军群龙无首,已经自乱,自然无一人能敌,四散奔逃,甚至自相践踏。敌军大败。大炎反杀敌军十几万。敌军因自相践踏,又死者无数。听说嵇维已经将指挥权交给他了,甚至还命心腹将虎符交到他手里,让他更是能号令将士们,萧砚也顾不上回头。一鼓作气,趁敌军此刻无首,军无战心,人人心慌,将那落在北谭手中的两座城池都拿了回来。总之杀的北谭大军魂飞魄散,有座城池甚至都不等萧砚过去,那里的守城小将就带着人赶紧逃离那座城池,回了北谭国。萧砚都没用到两天,就连边疆都拿回来了。北谭三十万大军,只有几千人有命回去。萧砚将那敌军首领的脑袋割下,让挂在边境高杆上,北谭边境将领,人人惊骇。生怕萧砚杀过来。萧砚看收复了大炎领土,加上也不知道自己先生怎么样了,这才回去看嵇维。嵇维难得听张悬壶的话,正在营帐里养伤。主要总是有萧砚大捷的消息传来,他才能这么安心。:()末世夫妻穿古代,种田屯粮肉满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