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腿一软跪在地上。他珍藏六十年的《时空理论精要》从袖口滑出，恰好翻到被咖啡渍染黄的章节——【论大恶魔的契约精神】。
「我签！」老学者颤巍巍按下手印的瞬间，阴影圣所的图书馆突然传来轰鸣。无数书架自主重组，在穹顶拼出闪烁的星图。
“对了还有个事情，你知道【特性】么？就是比如说你生命跃迁的时候会得到一种能力，比如长生啊什么的。”陆渊继续问道。
”特性？”莫里斯刚签完卖身契，闻言胡子一抖，“神使大人是指那种觉醒了就能用，没有原理不讲规则不用能量的特性吗？”
陆渊想了想，好像自己的特性确实搞不清楚原理，也没有能量消耗。
他点点头。
“那我知道了神使大人。”莫里斯接着说。
“这种特性是生命体在某一阶位时，某一方面突破规则限制，打破极限，才能得到的一种能力，在神灵以下极为罕见。”
“某一方面是指？”陆渊怕读者不清楚，继而问道。
“比如力量、速度、精神力、生命力等，也有些种族是天生就能突破界限的，比如泰坦、巨龙等种族，他们也称之为天赋。”
陆渊转头看看缩在角落里的小应龙，小家伙正抱着一块牛肉干啃得欢快，尾巴尖还一摇一摆的。
“你也有特性？”他挑眉问道。
小应龙爪子里啃了一半的牛肉干“啪嗒”掉在地上，一脸茫然地抬头：“啊？”
陆渊：“……”
陆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那如果一个人在多个方面都突破了界限，会不会获得多个特性？”
莫里斯一愣，随即道：“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
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地补充道：“但突破界限本身就己经很难了，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在某一方面达到极致，更别说多个方面了……”
陆渊听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这么看来，他确实在某些方面过于突出！
“事实上，特性基本上是到了神灵层次才会去追求的东西，在神灵以下，基本来说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去拥有特性，而且获得的特性有随机性，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特性，性价比太低了。”莫里斯继续说道。
“有这个时间精力和资源，说不定早就成神了！哈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起来。
莫里斯的笑声在大厅里突兀地回荡着，首到他发现陆渊正用看死人的眼神盯着自己。老学者的笑声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般戛然而止，十二个金属圆环“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神、神使大人。。。”莫里斯的白胡子抖得像风中的蒲公英，“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陆渊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没事，你继续说。”
莫里斯战战兢兢地捡起法杖，金属圆环像受惊的小鸟般飞回他身边：“据猜测，特性就像是用底层代码编写的软件，具有极高的优先级，在神灵之中也是极为重要的手段。”
“行吧，那你以后就在圣所好好研究，争取多写几篇论文。”陆渊拍了拍莫里斯的肩膀，语气轻松，但眼神里的威胁意味却丝毫不减。
莫里斯：“……”
他忽然觉得，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可能会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