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还在叫唤个不停,把老娘弄烦了,干脆瞎按一气,好不容易接通了,一听那声音蛮熟,我说你谁啊,电话那边说我是小心,你不记得我了?还没等我客套一番,丫就给我一顿劈头大骂,把我骂蒙了,刚会用手机的,握着还不自在,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丫骂得最狠的一句就是,说你是sb都侮辱了sb,给你打电话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耳朵啊?咋不接电话呢?我怯了一下,说我不会接啊。我这话一蹦出来,丫也无语了,冷场了半天,他才给我挤出一句,你丫是不是现代人阿,我恼羞成怒,说什么破玩意,老娘还不稀罕玩呢,你赶紧拿走。他说行,我明天去找你,今天太累了,我得回家睡觉去。我说随便你,然后就挂了。紧接着这破机子里又连续来了好几个不认识的号码,我都稀里糊涂地接了,人家说找小心的,我全给堵回一句:打错了。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应付,难不成还说我是他媳妇,后来把电话还给丫的时候,跟他说有几个电话找小心的,我跟他们说打错了,丫就笑了,最后扔了一句:"说得好",还补充了一句:"我爸还问我你是谁呢",我恍惚想起是有那么一颤巍巍的中年人嗓子,顿时一阵瀑布汗,我可真不想跟他扯上什么裙带关系,可是事实证明自从他那次送我回家之后,他身边的所有人都以为我跟他有啥私情,其实一丁点狗屁关系也没有,老娘冤得很。大周末的在家里昏睡了一响,隔天还有几堂思想政治,本来不想去了,却一大早被电话吼醒,那机子我就扔在枕头旁,恍惚还以为闹钟响了。丫约我下午出去,说是要请我吃饭,那语气不容置疑得像是我不去他就会直接杀上门,让他知道我家在哪还真是一件不明智的事,于是我干脆就先回学校了。刚进阶梯教室,教思想政治的老头正在黑板上刷刷刷地写着提纲,一抬眼看到ok坐在右上角拼命向我招手,趁着老头还没转身,我一个直奔跨步就落座在了ok旁边,丫说:"你急啥呢,刚点名帮你接了",我跺了一脚:"不早说",ok截住了我的话:"先别说这个,前天那一群都差不多挂彩了,有几个还请假躺宿舍呢,我们以为你出事了,都不敢往你家打电话,你丫再不出现就打算寻人找尸首去了,老实说你前天和那小白脸跑哪了",我冤屈地说:"啥小白脸,就是一流氓,你带不带眼啊?"ok听这话一下子顿住了,上下左右扫了我一眼:"那你该不是吃亏了?"我打胸腔用力吐出了一口恶气:"你看我这样子像吗",ok这丫才放心了。接下来的整节课我痛诉了从头到尾所有的血泪历程,ok同学先是听得一惊一乍的,随后跟着我破口大骂,再后来居然听得如痴如醉,捧起腮来,我一看这神情,说你该不是听我说那流氓听得上道儿了,丫居然点了点头:"我觉得他还蛮有范儿的",我差点没吐血,真想给丫一顿当头棒喝,要是能让她见着那流氓hg大的样子,丫满脑子的英雄主义幻想说不好就荡然无存了。小心传简讯说下了课在校门外接我,我一想着有免费午餐吃了,就美得冒泡,别笑话我,我觉得没什么比吃更重要的,人要是不能吃了还盼啥,所以别人说我吃货,我觉得那是表扬。我和ok随着人流走出校门,远远的就看到小心了,他今天穿的一身阿迪,叼着烟斜靠在一车的旁边,他也看见我了,一个劲地向我招手,感觉像拿了奖的运动员在和家人团聚似的,ok小声地说:"那是凌志",丫还真的开车来接我了,好在凌志也不算太显眼,不然弄得像有钱人接送二奶似的,老娘的脸面得往哪搁,我可自问不是吃那行饭的。我走了过去,说你瞎摇个什么劲儿呢,才注意到司机座还坐着一人,正低头抽着烟,还没等我接着说,小心就堆了一脸迷人的笑容:"你身边这美女是谁啊,给介绍介绍呗",ok一下就跟那家伙笑成了一朵莲花状:"我姓欧,他们都叫我ok",得,丫又开始走温柔贤淑路线了,看这阵势我就警告了小心一句:"你痞里痞气的,可少打我朋友主意阿",小心应道:"不会不会,我是正人君子",ok接腔道:"是啊,我也听扇子说了不少你的英雄事迹",英雄,我一口鲜血就差没淌出来,好在也总算是了解ok,不然误导了人家这么一个纯情少女,我良心得搁哪去啊。小心冲着ok说:"美女一块去吃饭呗?"ok含笑着说:"不了,我晚上还得自修呢,下次吧,你们玩得开心点",矜持也是丫的招数之一,只是好像小心也还蛮受用的,他大方地说了一句:"行,下次去吃去玩,都包我身上了",ok那丫又是一个笑若莲花。我忽然冒出一想法,觉得把他们撮对也不错,只是一想到小心hg起来的那副德行,我还是觉得我不能害了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