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她的耳边，气息拂过耳廓，带着龙涎香的暖，“灵力只能暂缓，要彻底压制，还得靠双修。”
楚瑶的呼吸瞬间乱了，脸颊贴在他的衣襟上，能闻到那上面混着的药香与暖香——那是她自己身上的味道，此刻却变得格外陌生。
“我记得……上次没有双修，主人也让我不痛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颤音，像个讨要说法的孩子。
“那是心疼你刚炼完丹，累着了。”林云轻笑，指尖解开她裙角的系带，动作自然得像在处理一味熟悉的药材，“但现在不一样。我必须尽快突破到元婴，双修于我而言，不止是止痛，也是修炼。”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还有那紧抿的、带着点倔强的唇，“这个道理，你该懂的。”
楚瑶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无所适从。
她习惯了在丹房里和药草打交道，那些根茎花叶的性子她摸得一清二楚，可面对林云眼底的认真，还有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她却像初学制药的学徒，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主人……”她的声音哽咽着，却被林云轻轻按住了唇。他的指尖带着薄茧，擦过她的唇瓣时，像药杵碾过药材，带来一阵细微的麻。
“一切听你的？”林云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里，那里映着烛火的光，像两簇跳动的小火焰。
楚瑶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声音闷在喉咙里：“嗯……一切听主人的。”只是那攥着他衣襟的手，却越收越紧，连带着他衣料上的褶皱都更深了些。
林云将她揽进怀里，锦被滑落时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晃了晃。楚瑶的后背抵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还有那透过衣料传来的、越来越烫的温度。
丹田处的钝痛还在，却奇异地被一种更强烈的感觉覆盖了——那是紧张，是羞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隐秘的期待。
“别怕。”林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安抚的力量，“像上次那样放松就好。”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发顶，药香混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在狭小的空间里漫开，竟生出点奇异的安稳。
楚瑶的身体起初还紧绷着，像株被狂风骤雨打过的艾草，僵首着不肯弯腰。可随着林云的灵力缓缓涌入，带着熟悉的温和，顺着经脉游走，丹田处的灼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暖意，从西肢百骸漫上来，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能闻到他皮肤淡淡的皂角香，混着灵力的清冽，比任何安神香都让人心安。指尖的布条不知何时松了，露出的伤口蹭过他的衣襟，带来一阵细微的痒，却不再觉得疼。
“主人……”她的声音带着点发颤的软，像刚熬好的药汁，褪去了苦涩，只剩下温吞的暖。
林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那里还沾着点药草的碎末，带着清苦的甜。“嗯？”
“下次……下次我炼一炉凝神香吧。”楚瑶的声音埋在他的颈窝，带着点羞赧的认真，“加些合欢草进去，或许……或许能让主人更舒坦些。”
林云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去，让楚瑶的心跳又乱了几分。“好啊。”他的指尖划过她的腰线，带着点戏谑，“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让我尝尝，楚瑶姑娘的‘药’，到底有多灵验。”
烛火渐渐矮了下去，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浸了水的画，晕开一片暖黄。丹房的烟火气、帐内的暖香、还有楚瑶身上那股清苦的药香，终于揉在了一起，酿出点让人安心的甜。
楚瑶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靠在林云怀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源源不断涌来的灵力。她忽然觉得，或许双修也没那么可怕，就像炼药时需要不同的药材配伍，这世间的修行，本就有千万种方式。而此刻，靠在他身边，让疼痛消散，让灵力增长，或许就是最适合她的一种。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进来，落在散落的药篓上，又滑过榻边的锦被，像谁撒了把碎银，将这方小天地，温得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