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那些痛苦，如今早已化为了享受与快乐，他抱着黎川柏的脖子，迷离地唤着“老婆”。
黎川柏恼得用唇堵住他的嘴，继续闷声处理“工作”。
……
“这也算回忆当年了。”宁欢的脑袋枕在黎川柏的肚子上，反手去摸他的下巴。
“你很怀念？”黎川柏瞥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
宁欢一把抽了回去，思索了半天才道：“当然怀念啊，尤其是你扔下调酒费提裤子走人的时候，那背影帅惨了！”
“你又没喊我留下。”黎川柏忿忿地瞪了宁欢一眼，“你要是求求我，没准……哼。”
“我为什么求你留下？”宁欢一脸诧异，“以前我巴不得你扔下钱，赶紧走！”
黎川柏气得抓起他的左手，本来想咬一口，末了还是吻了吻他的小拇指。
那根弯曲受限的小指，如今经过长久的复健，竟也奇迹般地能弯曲了，只是对比正常手指，活动时还是略显笨拙。
望着它，黎川柏像被泼了盆冷水，火气全无，“你怨我吗？”
没等宁欢开口，他已轻轻按住对方的唇，像不愿听，又像不敢听。
“别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宁欢顺势亲了下他的掌心，“既然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我就不会怨你任何事。”
起初对练的时候，他确实因小拇指的问题，没法及时出拳而落过下风。
后来他学乖了，戴更厚的拳套，有时干脆用绷带缠得紧实些，倒也渐渐能应付。
这确实是一个小小小小的麻烦，可那又怎么样呢？
毕竟……
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心怪罪自己的老婆，何况他的老婆这么厉害，这么有钱、这么帅。
想到这儿，宁欢嘻嘻一笑，“老婆，能喊我声老公吗？”
黎川柏本来还沉浸在感动中，闻言立刻高声反驳：“你喊喊老婆还没够？别得寸进尺！”
宁欢撇撇嘴，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唉，其实我当初可疼了，你怎么下那么重的手……我还是有点怨……”
“……老公。”
宁欢一愣。
“老公！”黎川柏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两个字，抬手轻轻弹了下他的鼻尖，“能不提了吗？”
“能能能！”宁欢飞快点头，“老婆，我爱你。”
黎川柏从鼻子里“哼哼”两声，将手指插在他的发缝里揉来揉去。
宁欢啧了声，忽然扑到他身上调笑道：“大金主，现在是不是该说你爱我了？”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黎川柏的沉默。
宁欢也不失望。
反正黎老狗向来这样，在一起这么久，“爱”这个字仿佛能把他炸死似的，怎么也不肯说。
他想着，伸出一根指头，刚准备挑男人的下巴逗逗他，忽听面前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磁性，令宁欢整个人怔在原地。
“我爱你。”
黎川柏的耳垂染上了一丝诡异的红。
宁欢在懵了三秒后，瞬间乐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