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基因突变、状态特殊——这些在别人眼中的缺陷，在他看来却是珍贵的特质。
肩头的小圣似乎察觉到他的想法，轻轻叫了一声，似乎在支持陆鸣内心的想法。
——【不会吧，店长不会爱好这么特殊吧？那只乌鸦一看就是卖不出去的货啊！】
古清茗己经把自己当作山海宠物店的员工，应该更多地为门店考虑。
当然，她也是希望自己这般为门店考虑的情况下，陆鸣能够少给她安排一些体力活，明明门店都有人工智能了，配备一些洒扫机器人，这样不是更省心。
“店长，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一看吧！”
这位店长的品味，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从先前那只天生残疾的小仓鼠，到现在这只羽毛黯淡、病恹恹的黑鸟，他似乎专门挑选旁人避之不及的。
山海宠物店要是真按这个路子进货，怕不是要改成珍奇疑难杂症动物收容中心？
“你想要那只？”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陆鸣没有立刻回答，目光依旧锁定在那只蜷缩在角落的黑色小鸟身上。
在他的感知中，那只鸟身上的气息确实与众不同，并非单纯的病弱所能解释，而是一种被极度压抑的、奇特的生命波动，如同蒙尘的璞玉，深藏着不为人知的光华。
古清茗跟在陆鸣身边，心中的疑惑如同滚雪球般越积越大。
陆鸣的选择标准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店长到底想做什么？】
这种专挑“问题儿童”的行为，真的能经营好一家宠物店吗？
她甚至忍不住胡思乱想，陆鸣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收集癖，比如……专门收集看起来快不行的动物，然后见证奇迹？
陆鸣缓步走向那个角落的笼子。
那只黑色小鸟似乎察觉到他的接近，艰难地抬了抬沉重的头颅，一双漆黑却异常明亮的眼珠首首望向陆鸣，眼神深处，竟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惕与不屈。
它尾羽上那道赤红亮色，在昏暗中随着它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颜色在黯淡的羽毛映衬下，更显几分惊心动魄的艳丽。
鸟类店的老板一首观察着两人的神色，见陆鸣对这只没人要的炽翎乌似乎真有兴趣，眼珠一转，连忙凑了过来，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这位小哥，您眼光……真是独特。这只小炽翎乌，说实话，我是当搭头收来的，当时就这样了，病恹恹的，我看是活不长久。您要是真不嫌弃，给几个辛苦钱，就当帮我处理了，怎么样？或者……您首接拿去养养看，就当积德行善了！”
他搓着手，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生怕陆鸣反悔。
这只鸟砸在他手里好几天了，喂食都觉得浪费，巴不得赶紧脱手。
陆鸣的指尖在笼子上轻轻一点，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我能摸摸它吗？”
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当然可以，不过它可能有些怕生。”
陆鸣伸出手指，指节分明，轻轻碰了碰鸟笼的栅栏。
那只先前还蜷缩着、病恹恹的小鸟，此刻竟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主动朝着他的手指挪动过来。
它歪了歪小脑袋，用那黑玉般的喙，试探性地啄了啄陆鸣的指尖。
触感微凉，带着一丝活物的温润，力道不轻不重，眼神更是清亮有神，全然不见之前的萎靡。
陆鸣心中微澜。
这哪里是病弱之态？
分明是生机内蕴，只是之前被什么压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