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把李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试图讨价还价：
“公……公子……您……您说笑了……”
“老身培养卿卿，可是付出了天大的心血，耗费的钱财如同流水一般！”
“这一两……一两银子……这……这我亏得连裤衩都不剩了啊公子！”
“求您高抬贵手，多少……多少再加点……”
“就一两！”
李恪懒得和她废话，语气转冷：“爱要不要！本公子可没时间跟你耗，速速将卿卿的卖身契拿来！”
“是是是！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拿！”
老鸨子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哭丧着脸，连滚带爬地退出了闺房。
然而一离开李恪视线，老鸨子的脸色瞬间变了，重新被怨毒取代。
“该死的小畜生！敢打老娘？敢抢老娘的人？还一两银子？你做夢！”
老鸨子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随即飞快招来一个小厮，压低声音催促道：
“快！你快从后门溜出去，去万年县衙报官！”
“就说凝香苑有狂徒行凶伤人，强抢民女！让县尉多带些衙役过来！快！”
“是！妈妈！”
那小厮倒也机灵，转身打算悄悄溜走报信。
然而，他刚走出两步，身体忽然一僵，“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西肢抽搐了两下，不省人事。
“你……你怎么了？”
老鸨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低呼一声，后退两步。
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同鬼魅般，首接在她的脑海深处响起：
“老鸨子，别再想着耍花招了，否则……下一个暴毙的，就是你了。”
老鸨子浑身一个激灵，如同三九天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寒毛倒竖。
她惊恐地左右张望，廊道里空无一人，只有那个昏迷的小厮躺在地上。
鬼？！
仙？！
还是妖法？！
联想到李恪刚才那鬼神莫测的身手，以及这首接响在脑中的警告……
老鸨子彻底崩溃了。
这李白根本不是人！是妖！是仙！是魔鬼！绝不是她能招惹的存在！
老鸨子哪敢有半点迟疑，连滚带爬地冲回自己的房间，找到一个箱子。
翻出苏妙卿的卖身契，然后又连滚爬爬地回到厅堂，恭敬递给李恪：
“公……公子……卖身契在此……在此！”
李恪接过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转身将卖身契递到了苏妙卿手中。
苏妙卿颤抖着接过卖身契，看着上面熟悉的红指印，泪水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