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比上次在地面出现的更加凝实，手中的虚幻工具也仿佛有了实质，带着冰冷的恶意，如同潮水般扑向三人！
它们发出无声的嘶嚎，那股对黄金的疯狂渴望和死亡时的绝望痛苦交织成的精神冲击，如同实质般压来！
“开火！”卢克警长虽然看不见全貌，但那密密麻麻的红点和扑面而来的冰冷恶意让他头皮发麻，本能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
霰弹枪喷出火焰，盐弹和铁屑弹打在冲在最前面的怨灵身上，发出“噗噗”的声响，确实让它们的身影一阵波动，发出痛苦的尖啸，速度稍缓，但无法彻底消灭它们！更多的怨灵绕过弹幕，扑了上来！
“没用的！它们的核心是怨念，不是物理躯体！”张烨大吼一声，猛地踏前一步，手中早己准备好的大把“破邪符”如同天女散花般激射而出！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破邪！显正！敕！”
金色的符箓光芒在狭窄的矿洞中爆开，如同灼热的阳光，大量怨灵在金光中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如同冰雪般消融！但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多，前仆后继！
灰鹰也没有闲着，他没有开枪，而是从皮囊中抓出一把混合着特殊药草的粉末，用打火石点燃，猛地向前撒去！
粉末燃烧产生大团刺鼻的白色烟雾，这烟雾似乎对灵体有特殊的驱散和麻痹作用，冲入烟雾的怨灵速度明显变慢，发出痛苦的咳嗽声，尽管它们不需要呼吸！
“古老的烟，驱散污秽”灰鹰低吼道，不断撒出药粉。
“左边！警长！”张烨大喊。一个怨灵突破了符箓和烟雾，挥舞着虚幻的镐头砸向卢克！卢克下意识地用霰弹枪格挡，镐头穿过枪身，一股冰冷的绝望感瞬间顺着手臂蔓延而上，让他几乎窒息！
千钧一发之际，张烨的铜钱剑赶到，带着微弱的雷光劈散了那个怨灵！
“用这个！”张烨塞给卢克几张“破邪符”，“贴枪上！或者首接扔！”
卢克手忙脚乱地将符纸贴在霰弹枪管上，再次开枪时，子弹竟然附带了一层微弱的金光，对怨灵的伤害明显增强！他也学着将符纸扔出去，虽然效果远不如张烨激发，但也炸得怨灵吱吱乱叫。
战斗激烈而短暂。在张烨符箓为主力、灰鹰药烟辅助、卢克火力、经过附魔，支援下，这一波怨灵终于被暂时击退，缩回了黑暗深处，只留下满地冰冷的阴气和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
三人背靠背，剧烈地喘息着。矿洞内暂时恢复了死寂，只有手电筒光柱下飞舞的尘埃和刺鼻的硝烟、草药混合味。
“上帝啊！”卢克警长看着贴满符纸的霰弹枪，又看了看刚才被怨灵触碰后依旧发麻冰冷的手臂，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声音干涩，“这些、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和烟灰，声音沉重：“是迷失者，被黄金迷惑，死在地下，灵魂也被‘兽’吞噬，变成了它的一部分，永远饥饿，永远痛苦，引诱更多活人下来，重复它们的命运。”
张烨喘着气，补充道：“它们不仅是守卫，更是‘养料’。它们的痛苦和贪婪，是地底下那个东西的力量源泉。我们必须找到它的核心，或者找到当年封印它的痕迹，否则杀再多怨灵也没用，它还能制造更多！”
就在这时，卢克警长的手电光无意中扫过一侧的洞壁，他忽然惊呼：“墙上，有字！”
光线聚焦处，可以看到岩壁上有着模糊的、似乎是用鲜血或矿物颜料书写的潦草字迹，年代久远，但依稀可辨：
“山姆·怀特是魔鬼！他骗了我们！金子吃人！”
“诅咒这片土地！诅咒黄金！”
“我们都得死……为了怀特的贪婪……”
“……井……通向更深的地狱……别挖了……”
最后一句，尤其让张烨心惊！“井”？
难道这个矿洞，和道观后院那口古井，在深处是相连的？或者说，都通向同一个恐怖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