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尽兴后的疲惫和一丝意犹未尽。
“啧，这就完了？”莞媛咂咂嘴，似乎有些不满。
“还行吧，起码都喷了。”媛媛喘着气，把塞在自己体内的一个玩具拔了出来，随手扔在地上。
走廊里陷入了短暂的、诡异的寂静。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还有从各种液体汇聚成的小水洼里滴落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果果率先动了。
她默默地、艰难地把晕过去的真真从自己身上推开，让她平躺在地上。
然后，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双腿一软，又跪坐了下去。
她看着躺在地上、同样狼狈不堪、眼神空洞的妹妹白绫，又看了看对面那个和自己妹妹纠缠在一起、现在也如同死鱼一般的白莉，最后目光扫过心满意足、正在清理身上玩具的莞莞和媛媛。
一周前，她们还是普通的邻居，最多是有点暧昧和混乱的关系。
一周后的现在，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绫绫……”果果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疲惫“我们……回家。”
白绫听到姐姐的声音，眼珠动了动，缓缓聚焦。
她看着姐姐那同样狼狈、却带着一种沉重疲惫的脸，心里的厌恶和愤怒，不知怎的，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说不清的情绪。
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用尽全身力气，支撑着同样酸痛无比的身体，爬了起来，踉跄地走向401的房门。
另一边，白莉也挣扎着坐起身。她看到晕倒在地的真真，脸色变了变，连忙爬过去，摇晃着白真真：
“姐！姐！你醒醒！”
白真真毫无反应。
白莉抬起头，恨恨地瞪了正在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的果果和白绫一眼，又瞪向莞莞和媛媛，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继续闹的时候，她咬咬牙，试图把真真抱起来，但她自己也是强弩之末，根本抱不动。
最后还是果果看不下去了，她默默地走过来，和白莉一起，一左一右，架起了昏迷的雪雪，艰难地朝着402走去。
莞莞和媛媛看着这一幕，互相挑了挑眉。
“哟，这就互相帮助上了？”莞媛语气带着嘲讽。
“看来是打累了，下次再玩呗。”媛媛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们俩也觉得有些累了，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玩具，准备回三楼。
与此同时，401和402的门，几乎同时关上，隔绝了走廊里的一片狼藉，也暂时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淫靡气息。
门内，是两对身心俱疲、关系变得无比复杂的姐妹。
门外，是意犹未尽、期待着下一次“聚会”的始作俑者。
这场所谓的“决斗”，似乎并没有真正的赢家。
离开这栋楼的约定，在极度的疲惫和生理上的崩溃面前，似乎也被暂时搁置了。
但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混乱的纽带已经建立。
这栋楼里的故事，显然还远未结束。
只是今晚，一切都暂时归于平静，只剩下走廊里那浓得散不去的、混合着各种体液和欲望的、令人作呕又无比真实的气味，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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