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干嘛跟他讲。
宋含瑛:“他们求的老师,不在北苑,在金枝玉楼。”
玉枕山怔忡:“金枝玉楼?”
“金枝玉楼哪来的老师?”
别告诉我,是我的先生。
“一直教你的那个谢先生,那日他们偶然见了一面,就被谢先生的气质吸引了,断定他是个才学渊博,知晓礼仪的名师。”宋含瑛说话间,还一直思量自家儿子的神情。
“赵叔叔同你爸爸说起这事,求了好久呢。”
她说着,连忙补救道:“你放心,谢先生依旧是你的老师,小熠只是每周六日过来旁听。”
玉枕山直截了当:“我不。”
“他想得美!”
什么人也敢来求谢先生了。
拒绝完,少爷才想起来生气,面红颈赤道:“哪来的人,做白日梦呢!”
“我三年前就拜师了,谢先生是我的先生,我的老师,凭什么多收他一个!?”
玉娇娇话未落,泪先落。
粉面垂珠,抽抽噎噎可怜见儿。
宋含瑛连忙安抚:“不收,不收他为徒,就只是抽空听两节课,稳稳心神。”
“谢先生是娇娇的,没人抢,谢先生也不会随意收徒的。”
她拍拍宝贝疙瘩的脊背,连连擦泪,轻声哄着。
还好没让他爹来,不然两人吵完架就要一起哭天抢地,连夜唱一场《响九霄》。
“娇娇,不哭啊,不哭啊……”宋含瑛哄着哄着,心里就骂起玉怀愚来。
不知道从哪儿结识的狐朋狗友,没上过几次门,上来就讨要她家娇娇最心仪的先生。
要不是怕玉怀愚哭哭啼啼地不让她睡觉,她都够呛来跑一趟。
“不教不教,这件事娇娇不答应,妈妈也不会答应的,不哭啊不哭……眼睛都肿了。”
看着娇娇哭得饮泣吞声,小脸儿红着,眼睛肿着。她心疼得不行,手忙脚乱地安抚着。
最后答应明日让谢先生早点来,陪他吃早餐。
这才将人哄好。
等到她将娇娇哄睡着,刚迈出金枝玉楼。
宋含瑛随手抽了两根柳枝,手中捻着嘴里骂着就出了院子。
“玉老三祸头子!马尾穿豆腐——提不起来的货!看老娘会去不给你点好颜色看!”
拎着捻好的抽条子疾步如飞。
睡梦中的玉老三翻了个身,挠了挠不得劲的屁股。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