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是,至少那些人是自愿的,他们能见到自己所想之人,不是吗?
说不残忍,白天没有记忆,以为合家欢聚,可晚上又不得不想起一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人离开。
“娃啊,你又怎看出这只是假象”
老者转头,看向一脸淡定的青年。
“可能要归功于您睡前对我说的话吧”
老者听到回忆了一下,他当时好像就说了一句晚上不要出去。
当时想着是晚上应该不会有人出去,但还是嘱托了一句,没想到就是这一句将自己暴露出去。
“哎,人老了啊”
老者站累了,走到一旁的躺椅上躺下休息。
“还有吗?”
还有?谢裕兴想了想,嗷,还真有
“西边的那户人家,即便是白天的时候,有时也是清醒的吧”
老者在躺椅上晃着,“对,她有时清醒”
“她啊,比任何人都要疯,执念入体,化不出来,时而清醒,时而不清醒”
谢裕兴听到解答,这也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想,因为清醒着,所以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的夫君,她的孩子,全是假的。
又因为思念着,所以她所想之人又出现在眼前。
也因此被人当做疯子。
“您觉得会有其他人也是清醒吗”
“或许吧”
老者闭眼回答,或许吧他老了,这场美梦够久了
谢裕兴有太多疑问想问——
比如这些黑影究竟是什么?他们这样算是死是活,这场梦又因为什么撑起的。
老者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自己开始说了起来。
“不用想了,他们都死了,这些不过是执念所化罢了”
老者开始回忆起一切:
“他们原先可能是家里的顶梁柱,可能是家里的开心果,亦或者是一位母亲,可是,娃啊,这个世界已经坏了”
“在某一天,一群不知何处的蒙面人闯入了村子,他们带着面巾,看不清啊,见人就抓,幸存的人几乎是被他们的家人好不容易藏好保护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