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良张张嘴巴,还?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才好。
“找不到的?,一个洞口只能进一次。”
“啊?你是说还?有其它的?洞口?那更应该得找啊。”
“我后续会找的?,对了,我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过来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翁良点点头,流年?也算是他半个师父,离别在即,他珍重地说:“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再见了。”
船往无边的?大海驶去,站在甲板上的?流年?意识到什么,抬头朝码头看过去。
码头上,除了正在和她招手的?翁良,还?有不知何时站在高处的?五条。
这段时间五条也帮了她,所以流年?朝他的?方向挥了挥手,直到距离过远看不到那土地之后,流年?才转身回?了船舱。
这一路并不没有来程时那般平静,夜晚,海面波浪汹涌,咸湿的?海水与从天空降落的?水不断地拍打在这艘船上,有经验的?人在甲板上来来回?回?扯着船帆控制着船的?平衡,而其他人,则是蜷缩在船舱里,被着恐怖的?天气吓得直哆嗦。
几乎全部人都在求神拜佛,而角落里,流年?靠着不断晃悠着的?船壁,闭着眼睛,像是睡了过去。
在船晃得最厉害的?时候,脑袋被磕得发晕的?她只能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船里拜天拜地或是已经崩溃得哭起来的?人。
旁边已经抖成筛子的?人问她:
“你不害怕吗?”
流年?偏眸,一双黑瞳里头,什么情绪都找不到,就像是个木偶一样。
那人自知不要乱找麻烦,于是像鹌鹑一样,把头缩得紧紧的?。
暴乱的?一晚终于熬了过去,接下?来风平浪静,船很快就到港了。
离山越来越近,流年?就越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样去解释在东瀛发生的?事情,她像是自虐一般,把师父同门的?死亡回?想,一张又一张的?纸张被写废,她想要找到一段对师娘还?有剩下?的?同门来说,不会很心痛的?解释话语。
那天晚上,她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在山底下?,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地,她再次把已经弄好的?措辞继续来回?背了一遍。
可是,在上山的?途中?,她遇到了另外几个门派的?人。
有一些是熟面孔,之前她师父带她去串过门。
“你?!”
脑海中?是某个门派大师兄的?人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只是很快,他更多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周围的?其他人在某些人的?介绍下?,约莫知道了流年?的?身份,望向流年?的?眼中?多了几分?的?怜惜,皆是沉默不语。
流年?脑袋有些沉重,多日?的?旅途,让她精神有些萎靡,不愿多说什么,她往前一迈,打算赶紧上山。
那个什么大师兄却伸手拦下?了她。
“那个……苏年?师妹吧?呃……我其实对你的?能力挺看好的?,能否留下?来和我一起切磋探讨一下?法术?”
流年?晃晃像是快要变成浆糊的?脑袋,她摇摇头,礼貌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有些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见那手臂依旧横在她面前,她抬手就想着推开那手臂,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从青石阶梯走下?来的?弟子。
不是她的?同门,只是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些许伤,颇有些狼狈。
“大师兄,那些成僵的?——唔——”
其中?一名?弟子还?没说完,就被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嗡——”
流年?耳朵里头,瞬间起了令人头昏脑胀的?耳鸣声,她呆愣着一张脸,扫视了一圈周围沉默着的?其它门派弟子。
心脏瞬间被一股力量无形地掐着,已经意识到不对劲的?她想要往前冲。
可是那什么大师兄却对她百般阻拦,拉着她的?手不放。
“松开!”
“……”
“我不想对你们动手,松——开——”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而横在流年?面前的?手臂很快便脱力般地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