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厂长，考虑得怎么样了？1100块钱一吨的价格，真的是给老客户的最大优惠了。”
“老陈，这个价格还是有点儿高，我们还得內部再討论一下。”
林涛看了一眼对面兴奋的王红林，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林厂长，你们儘快吧，这货可不等人。”
电话掛断后，办公室里重新陷入安静。
“涛哥，咱们真的要和武钢合作？”王红林压低声音问道。
“为什么不呢？”
林涛站起身，走到墙边的工业地图前。
地图上密密麻麻標註著全国各大钢铁厂的位置，武汉钢铁公司的红色標记格外醒目。
办公室的门被急促的敲响，李明华推门而入，脸上带著凝重的表情。
他手里拿著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报，黄色的纸张在他手中微微颤抖。
“涛哥，有紧急情况。”
李明华將电报递给林涛。
“我在瀋阳的同学发来的消息。”
林涛接过电报扫了一眼，上面用黑色铅字印著简短的信息：
“安明厂大量招聘技术工人，开出高薪挖角各厂技术骨干，疑似准备生產录音机產品。”
“涛哥，他们这是要和咱们打擂台啊！”
王红林凑过来看了一眼电报，一向乐观的他，脸上也多出了一丝凝重。
林涛將电报放在桌上，手指轻敲著桌面。
办公室里只有掛钟的滴答声和远处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
“明华，你的同学还说了什么？”
林涛重新坐回椅子上，神色依然平静。
“他说安明厂最近很神秘，厂区里多了很多新设备，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技术攻关小组。”
李明华推了推眼镜。
“而且他们开出的工资比市场价高出50%，专门挖录音机行业的技术人员。”
“难怪他们要囤积硅钢片，原来是想抢咱们的市场！”
王红林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涛点燃一根烟，白色的烟雾在夕阳的光线中缓缓上升。
既然你们要玩，那咱们就玩一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