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报告：a区仓库基座完工，水循环管道准备贯通。”
“二队报告：b区设备调试完毕，能源接口压力稳定，隨时可以对接。”
“三队报告：c区主能源线路测试通过，符合標准。”
黑屿川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对讲机，声音平静。
“开始挖掘。”
“收到！”
三道应答声几乎重叠在一起
盾构机的钻头再次啃噬冻土，震动顺著金属地板往上爬，震得人脚底发麻。
重复著和前些天一模一样的步骤，速度很快。
“距离交匯点还有50米！”
“a区盾构机向左偏0。3度，b区保持，c区减速！”
“收到！”
轰鸣声渐渐变得密集。
四周的冻土中传来了噪杂的挖掘声，这说明他们已经靠近了。
三队默契的將盾构机停下。
开始互相確定精確位置。
黑屿川摸出怀表看了看，指针指向下午三点十七分，比计划提前了二十八分钟。
“距离交匯点10米！”
“差不多了，將盾构机回收，所有人退到安全区，准备切换工蚁-6號！”
盾构机的轰鸣渐渐减弱，最后彻底停了下来，工人们將其从通道中退出。
自此，盾构机可以宣告工作结束了。
孟萧的声音再次响起。
“喷涂硅基粉加固。”
管道內壁被喷上了纳米硅基粉进行加固。
“工蚁-6號集群准备完毕。”
黑压压的蚁群，顺著管道缝隙涌进去。
监控屏上的实时画面中，三队的工蚁群在地下一起工作，动作极快，像三条支流匯入干流，一个独立的地下空间就被打造出来。
“贯通了！”对讲机里爆发出欢呼。
“喷涂硅基粉！”
孟萧喊道。
工蚁群腹部喷出银灰色的粉末，落在隧道壁上，瞬间凝固成光滑的金属壳，將鬆动的冻土牢牢锁住。
三队人顺著新打通的通道道往中央控制室走。
他们刚到，就看见彭南从b区的通道里钻出来，工装裤的膝盖处磨出了洞，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秋裤。
达利元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
三队的工人陆续涌进来，个个蓬头垢面。
有人的安全帽歪在脑后，头髮像团乱草，有人的工装沾著油污，袖口磨得发亮，还有人手里攥著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乾，嘴角还沾著饼乾渣。
所有人相视接是一笑。
就连黑屿川这个不干活的少爷，也好不到哪里去，鬍子拉碴，嘴唇乾裂，头髮也乱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