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韩总。”
“哈哈，这也是为了看到更精彩的影片嘛。”
八点钟一到。
《人在囧途》开机发布会就正式开始。
镁光灯骤然亮起时，顾璟恆正站在背景板前整理领带。
王保强拽了拽他的袖子，小声问：“导演，等会儿记者要是问我为啥总演憨角色，我该咋说？”
“你就说，牛耿的憨是心里亮堂。”顾璟恆偏头笑，“他揣著全村人的工钱赶路，比谁都精明。”
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过来：“让我们用掌声欢迎《人在囧途》剧组！”
台下快门声连成一片。
葛幽穿著剧中李成功的灰色西装，袖口的纽扣扣得一丝不苟，却在走到台前时悄悄朝顾璟恆比了个“ok”手势。
王保强则把双手背在身后，站姿像根绷紧的弦，直到顾璟恆朝他点头，才咧开嘴露出標誌性的憨厚笑容。
“顾导，听说您把飞机戏全刪了？”第一个提问的记者举著话筒站起来，“这会不会削弱喜剧效果？”
顾璟恆接过话筒，指尖在金属表面顿了顿：“春运里最动人的，是普通人的挣扎。一个被欠薪的挤奶工，他的春运不会有经济舱。”
他看向台下，“我们想拍的不是空中楼阁里的笑话，是火车站候车厅里，那些啃著方便麵等天亮的人。”
记者们的问题接踵而至。
有人问李双冰为何接演只有几场戏的配角，她拢了拢裙摆笑道：“葛幽老师演我丈夫，光是听他念『今年一定回家这句台词，我就想来了。”
葛优在旁拱手：“可別捧我，我敢说这角色能让观眾心疼。”
轮到韩三坪和王忠磊发言时，台下忽然有人喊：“韩总，您觉得这部戏能撑起春节档吗？”
韩三坪往椅背上一靠，慢悠悠道：“三十年前没人信贺岁档能成气候，现在不也成了惯例？”
他指了指台上的演员们，“一群能把火车站演成自家客厅的人，拍出来的故事，还怕没人看？”
台下忽然响起一阵低笑，笑著笑著又静了。
主持人宣布发布会结束时，晨光刚好漫过会场的玻璃窗。
王保强被记者围住，正手舞足蹈地比划牛耿这个角色该怎么演。
葛幽站在背景板前接受专访，说起李成功藏在公文包里的全家福，语气忽然软了几分。
韩三坪拍著顾璟恆的肩膀，说了句“开机大吉”，转身时脚步轻快。
顾璟恆望著这一切，忽然想起娜扎昨晚发来的消息。
小姑娘拍了张贴满便利贴的剧本照片，曼妮的台词旁边画著密密麻麻的小问號，末尾加了句：“我好像懂了，她不是坏，是太想抓住点什么。”
他掏出手机回了个“加油”，抬头时正撞见朱一龙朝他走来。
抬头时正撞见朱一龙朝他走来。
“导演，”
朱一龙递过来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火车站的景，道具组说已经搭好了。”
“走，去看看。”
顾璟恆拧开瓶盖喝了口，凉意顺著喉咙滑下去。
他在电影里面就演的大伟，跟著李成功和牛耿度过很多旅程。
台词不多，但镜头不少。
下午是开机仪式。
上一部的开机仪式弄得很简单，这一次他们就要搞得正规一点，光剧组工作人员就有几十人。
常规的烧香拜佛，在大家拿著红包，拍摄合照之后结束。
到了晚上。
准备开始第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