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笑看着云帆，在云帆红透的面色里，带着他起了身。他读懂了云帆的意思，那是在说，不论他想要什么，云帆都会给。
目的地并不是云帆已经睡习惯的大床，而是闻昭甫已经弃用多日的轮椅。闻昭甫先坐下，扶着云帆的腰，跨坐在他的腿上。
“小云，下周我就要手术了。”闻昭甫沉声说，仔细地看云帆的眼睛。
云帆反手摸闻昭甫的腿：“嗯，以后这样的闻昭甫，就绝版了。”
“哪个版本的我，你都要拥有。”闻昭甫微微抬头，轻轻吮了下云帆的下唇。
闻昭甫扬手，脱下了云帆的衣裤，屋里还开着大灯，他把一切都看得格外清楚。
暴露在这样的环境里，云帆有害羞也有害怕，他搂住闻昭甫的脖子，贴着人微微发抖。
闻昭甫不住地吻他，在他耳边低语：“给我脱衣服，宝贝。”
从小到大，云帆都没这么紧张过。即使闻昭甫坐在轮椅上，可他依旧这样有掌控力。云帆可真是想跟他学学，要怎么才能当老大。
闻昭甫却没有老大做派，服务意识太强，每个动作都要问云帆的意思再问他舒不舒服。到后面反倒是云帆自己急了，支起腿就想要全部。
云帆的腰刚往下陷，闻昭甫就双手把住皱着眉头说：“第一次，不能急，会疼。”
“你懂得真多啊，闻昭甫。”云帆轻轻喘着，打趣道。
闻昭甫并不脸红心跳，反倒乖乖应道：“为了让你有个美好的体验，我做了很多研究。”
云帆再受不住，软了身体，抱紧闻昭甫同样汗涔涔的后背：“昭甫……先生，老公，你快研究研究我吧。”
“小云……”闻昭甫在他耳边用力吐了口热气。
这谁还受得了，所有的一切，就让这结实的轮椅去承受吧。闻昭甫也没想到，他兄弟一样的轮椅，竟然是他和云帆爱情的见证者。
时而激烈时而柔和，坚强的轮椅始终未吭一声。以往被闻昭甫双臂压着的扶手此刻挂着云帆两条修长的腿，给了闻昭甫最多支撑的背托现在每隔几秒就会被狠狠撞一下。
所有的热切都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原来这样的情与爱，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
只有在这样的迷离时分，云帆才会忘记闻昭甫的腿，忘记闻昭甫牢牢支撑着他的动作会多么费力。可他顾不上管了，他快要溺亡。
第一次结束后，他们根本没有分开，闻昭甫抱着云帆回到大床上，面对面看着他。
闻昭甫拨开云帆额前的发，吻了过去，又格外耐心地哄：“好点儿了吗？”
“嗯，魂儿回来了。”云帆笑了笑，声音沙哑，又带了点娇，“你力气好大。”
这样的云帆，闻昭甫也从来没见过，把他引的又来了感觉。他动了动，云帆惊呼一声，直直地看着身上的人。
可片刻后，云帆也没有叫停。他仰躺着，任由泪水从他眼角滑落，再被闻昭甫吻去。
于是这一次从头到尾都格外绵长，云帆觉得自己快化了，又快要被闻昭甫揉成棉花糖了。
“明天陈律会找你签几份协议，都签了好不好？”闻昭甫趁着云帆神志不清，小声说着。
云帆“嗯嗯”两声，又觉得哪里不对，可闻昭甫根本不给他机会说话，按住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窒息的吻。
“昭甫，你的腿还好吗……”云帆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闻昭甫笑了，他好得不得了。又停了一会儿，他意犹未尽地凑过去抱了抱云帆，才下床找来热毛巾，给云帆清理身体。
“嗯，先生。”云帆睡得晕晕乎乎的，还不忘嘀咕。
闻昭甫自顾自笑，笑云帆的憨态，又笑自己竟然这样没有自制力。看着云帆身上的道道红痕，无不在控诉他刚才下手下嘴有多狠。
“嗯，明天还要。”云帆张张嘴巴，闭着眼睛嘿嘿地乐。
闻昭甫一愣，转而笑开，靠近云帆，捏了捏他的鼻子：“好，都依你。”
*
之后一周时间，云帆没能经常见到闻昭甫。施宁很仔细，在给闻昭甫做详细的术前检查。
云帆和闻昭甫并没有强求结果，但施宁自己要求万无一失。因为闻昭甫信任他多年，他要回应。
这次是闻昭甫做手术的大事，闻齐昌主动提出要替闻昭甫看管闻氏，让闻昭甫放心治病。
认识闻齐昌这大半年，云帆第一次觉得闻昭甫的这位父亲，稍微靠谱了一点。
许是担心云帆跟着忧心，闻昭甫还给他妈妈沈妤打了电话。沈妤特地开车来了多年不到访的闻岩岚邸，把云帆接到了小岛上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