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走时遇上了清粤的车。以开门那一溜缝能看到的画面,清粤应该是承受不住的。他自问,自己能承受吗?又自答,他可以。
喜欢上温清缈,他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因为丁叶未婚先孕想给他扣绿帽这事,丁家把她抓去打胎,恳求继续婚事,他们为三十二岁的独生女付出挺大,列出的嫁妆让温家都咂舌。
温泽眼睛都没眨一下,收下好处,完成了这桩婚事。
丁叶听她妈的,努力收心,找个老实不行的体面男人嫁了,生个孩子,过日子。
但温泽连药都不肯吃,气得她头发竖起,这还怎么生孩子。
面对温泽英俊的脸庞,她也并非能抵抗诱惑的凡人,试过好几次,什么骚招都使了,他静静看她发骚,好像也在等自己有反应。
结果让他们都失望,她求他吃药,他避开眼神,说不想“进去”。
因为这种心理抵抗,他知道,就算进去了也持久不了。
她绞尽脑汁,搞了两次试管,结果顺利得惊人。幸好顺利,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亲亲摸摸不能做,放具大卫雕塑也就这么个功能了吧。
她见过他撸,问他为什么能撸却不能进去,他说心里有人。笑死丁叶了,她说她心里有人也可以做。
温泽目光冷淡,反问,是吗?
其实他知道,女人心里有人也可以,男人心里有人也可以。但他不行,他阴茎盘踞的青筋大概纹着温清缈的名字。非她不可。
清缈说过,他是天生的sub,而且只听她的命令。
说的时候清缈笑嘻嘻的,一定不会想到这是真的,而且真的这么绝望。
丁叶生完很牛,出了月子就跟前男友搞上,又大了肚子。
她故技重施,哄他吃药,说自己特别想要。
温泽也觉得对不起她,吃了双倍的量。
但她数学能不能搞好一点,为什么连周目都算不准。
他抓住她的头发,“你当我死的?”
生气的温泽手劲很大,丁叶害怕他打她,只能妥协地偷偷流掉。
他教她,记得戴套。
丁叶扁嘴,像个没有心机的小姑娘,她说你要是愿意经常吃药就好了,你比别人的东西都要好。
温泽笑了,摸摸她的头,当女儿哄:“保护好自己。”
他去找清缈就是单纯忍不住了,在温家看到她,他全身都叫嚣着越轨,但他知道她不愿意。这样不明不白地疲惫耗着,她不愿意。
她和王之涣牵手出现宣布结婚,温泽无比真诚说:“恭喜。”目光短暂交流,又礼貌地投到下一个身上。
温泽与王之涣聊天,宛如那天早上的交集没有发生过,状态自若。
三十五这个数字在饭桌上不断被提起,大家都说这个岁数好,温泽也差不多这个岁数结婚的。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在夹菜时注意到彼此手上的素戒,默契的没有停顿。
他们各自结婚,但那枚素戒,始终没有摘下。像烙进了血肉。
露营那天,是她的新婚旅行。就像她的婚事一样,一切从简。
露营的人很多,夜里朦朦胧胧,看萤火虫人三三两两凑对。温泽挤在人群里看准时机,逮到了清缈一个人的时刻。
她很喜欢拍照。如果她的丈夫愿意欣赏,或者她愿意分享,会看到很多关于他的精彩。温泽挡到荧海前,直直透过镜头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