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浪手中的人,是方才行刺她的那个。
云清宁稍稍一思索,明白了其中关系。
也有些恼,感情把她成了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不仅差点被杀,还要被人勒着脖子差点窒息。
想到刚刚平白受的气,她望向男人:“阁下的属下似乎眼力见不太好,一个也就算了,两个都能把人认错吗?这侍卫当的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些,要是这般,我倒也可以被聘为侍卫。”
带着面具,也看不见男人的表情,脸上只有一双眼睛裸露在外,隔得远,只能勉强看清眼型,似乎是桃花眼,却不带半分潋滟温柔,只有冷静漠然。
那人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那两人。
被主子盯得有些发毛,更何况凶手已经找到,云海和云潮都做了个揖,出声致歉,两人动作如出一辙,区别只是一个站着,一个勉强坐在地上,但是根本起不来,但语气还算诚恳。
云清宁坦然的接受了这份歉意,点了点头,反正腹部这伤,吃了药也得两三日才好。
这才将视线移回被另一个侍卫擒在手中的那人。
云清宁眯了眯眼,她向来不是什么仁慈的主。
风似乎能够将视线传达,随着风动,感受到视线的那人抬头,正对上了云清宁看他的眸子,他恶狠狠地盯了回去。
要不是这个女人,他早就逃走了,而不是逃了又被从另一边赶到的人抓住。
云清宁终是表情上有了些变化,勾起一抹冷淡的笑,眼中闪过一抹看废物一般的冰冷。
虽然不是对着他,但是云浪瞟到这抹笑依旧感到毛骨悚然。
这笑,感觉跟主子处置某人,或者某人要倒霉时的神态——如出一辙!
他赶紧闭上了眼,转过身去,避免直接对上那双摄人的眼。
也不见什么动作,顷刻间,手底下抓着的人有了些反应,剧烈的挣扎起来,吓得云浪用了更大力气擒住他。
只是下一刻,这人又不动了,皮肤好像一下子松弛下来,再无半分动静。
云浪有些好奇,但是他看不见底下人面部的表情,云潮倒是瞧了个清清楚楚,此人现在脸上仍是狰狞,只是好像没了力气,无法动弹。
云清宁收回手,一张纸悄然飘起,看着摇摇欲坠,但实则一路向前,飘到了远处男人手中。
沈归宴疑惑,伸出两根手指,将东西准确的夹在手中。
片刻不到的功夫,云清宁就顺着与纸条相反的方向离开,此刻已经离他们有着不小的距离。
由于不是刺客,云潮也便看着她,也不敢阻挡云清宁前进。
沈归晏打开纸条,纸上只有两行小字。
一行写着解开他剧痛的穴位。一行则写着如何不让他昏过去。
沈归晏面具下眸中思绪流转,又往云清宁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能看见清瘦的背影了,却不显得柔弱,反而有一种坚韧的美感。
眉挑了挑,他在京城这么多年,好似从没未见过这般的,他对这人起了几分好奇。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道:“云潮,按着这个方子,去抓几副药。”
今日和明日,至少要忍着痛过去,药肯定要备足。
云清宁没有思索如果那个男人读不懂她话的可能,能做到这个位置,总要有些智商,一点没有的话,未免太名不副实。
至于那人的下场,左右是死,让人死得不痛快些,也是她乐见其成的。还不要她的手上沾血,听起来,也像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