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泽航倒是答应得很爽快:“好吧。”
“还有你那社会实践课,你组员交作业的时候没写你名字对吧?成绩怎么办?”沛诚又问。
“不知道,我自己去重新做一遍吧。”森泽航不太在意地耸耸肩。
“行,这周末我和你一起吧。”沛诚说。
森泽航闻言有些意外:“为什么啊?”
“我答应丈母娘要好好照顾你的。”沛诚面无表情地说,森泽航果然又哈哈笑起来。
半晌后,他不确定道:“你认真的?”
沛诚点头道:“当然。”
森泽航瞪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一般。沛诚眼见他快要退到花坛边沿,连忙伸手将人拽住,“都跟你说小心点了。”
“哦。”森泽航不甚在意地回头瞥了一眼,又将手揣在裤兜里,晃晃悠悠地迈着步子。
“你真听不懂?”他忽又问,“英语。”
沛诚摇摇头:“有点吃力。”
“哦,”森泽航说,“难怪你上课老睡觉。”
“所以嘛,作为回报,你教我功课吧,”沛诚说,“期末考挂的话我要被老爸打死了。”
“就这?包在我身上。”森泽航一口答应下来,“况且下学期就要去伦敦了,你英语这么差的话确实不太行。”
“就这么说定了。”他原地站好,伸出手来,沛诚也伸出手,这一幕似曾相识。
两位少年在月光下的校园里郑重其事地握了握手,结成了协议。
月牙
“岳望锡!大事不好了!”森泽航在电话那头显得惊慌失措。
“怎么了?”沛诚问。
他声音背景有些噪音,但语气中的彷徨清晰可辨:“这个洗衣机槽上写着:将洗衣粉置于此处,可我的是洗衣液!怎么办?”
沛诚:“……”五秒后。
森泽航:“你怎么挂我电话!”
沛诚难以置信道:“你是傻子吗?等着!”
他跳下床就冲到宿舍负一楼的洗衣间——森泽航抱着一大桶洗衣液老老实实地站在机器旁边等着,见他来了,便露出小鸟看见妈妈的表情:“你快来看呀!”
沛诚终于发觉——他以前觉得森泽航没有生活常识十分反差萌,但原来可爱也是有一个底线的!
他劈手夺过洗衣液,将森泽航挤到一边,低头一看,说:“谁让你这么洗衣服的?”
森泽航看似很委屈:“你教的。”
“你不知道不同颜色的衣服不能混洗?还有这件,这是不能机洗的,会洗坏的。”沛诚把塞了满满一洗衣机筒的衣服全扒拉出来,分好类,再手把手地教了他一遍。
森泽航表情十分认真,简直比上课还专心,生怕漏看了一个动作。沛诚好笑道:“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怕我下次再不会……”森泽航可怜巴巴地说,“我怕你又骂我。”
好吧,沛诚承认了,可爱是没有底线的。
他又看了森泽航一眼,问:“你怎么大周六地还穿着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