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你怎么这么狠心,我都烂成这样了你还要走?
温白然习惯了他反复无常的个性,深深叹了口气,那巴掌下去,痛的终究还是两个人。她摸着他的脸说,阿凛,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外人眼里,周凛是少爷,是一出生就在罗马的人。
但温白然知道,他心里很空。
这些年,除了婚姻,他的自尊是另一个禁区。
她小心翼翼呵护着,不让他受一点点残害。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享受她在努力生活的同时顺手把他扶正。
可他终究是扶不正的。
他后来从没问过她的工作怎么样了。
大约是主动辞职,才换了现在的新单位。
他自私的想过,新单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她只用待在家里,好好的爱他。
一直到刚才在楼上看到那双交迭的人影时,周凛猛然间被过去的某些画面击中。
震惊,失落,愤怒,源源不断升起的除了这些还有极度强烈的不安和难过。
她是不要他了么?
这些感受在一瞬间砸过来
,捆着他的手脚,他动不了,不能动。
他问自己,他有资格挥拳吗?
他们已经分了。
周凛忽然之间懂了为什么温白然先前会那么镇定。
那条留在家里的蕾丝不止是一个肖紫眉。
而是过去八年中无数个类似的时刻。
她已经麻木了。
周凛记不清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会为了他身边的绯闻哭泣。
她不是爱哭的人,所以眼泪很珍贵。
用一个个夜慢慢冷掉。
她成了傀儡。
过去有许多回,是他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