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真应该早一步进门,我好让他见见你。”她冰凉地笑起来,几分凄婉,更多是悲哀,“你比他强多了。”
谁说恋爱中被分手的人才最惨?
最惨的明明是人走了,感情还留着。
不仅要不停缅怀曾经的记忆和青春,还要被迫观看他的浪荡和风流。
温白然安慰自己,这其实是个好现象。
至少,至少,
她缅怀的不是周凛这个人。
她想在宋叙面前表现得狠一点,以证明自己不是那种被爱情束缚的傻女人,但她眼里碎裂的光却像雪一样散。
椅子上的人面无表情,看了她很久。
再开口,宋叙声音是冷的。
“鉴于今天发生的事故,我会忘掉你现在说的话。”
“但我建议你不要再说下去。否则我会立刻离开。”
他站起来,留出让她清醒的空间,问,酒杯在哪。
他高大的轮廓在暗里像个巨人。
模糊的脸色又太深刻。
“……”
温白然嘴唇哆嗦了一下,指了指厨房的位置。
宋叙取了两只杯子,开了红酒。
这次是拉菲。
不清楚年份。
反正对温白然来说入口都是一样。
他走到沙发前,弯腰,脸和她平齐,呼吸深沉地交换,“来吧。”
高脚杯放到她手边,他眸光离得更近。
温白然下意识低了头,一把抓过杯脚,捏在手里,指节都白了,“我没心情。”
她以为他是要吻她。
拒绝了。
宋叙眼里暗下去,犹如大提琴般醇厚的低音充满了宽容,“没关系,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直起腰来,距离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