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一点提示。”
她求饶时说的那些他现在可以一字不漏地背给她。
“”
“不要说!”温白然别的地方没劲,只能用脑袋顶他下巴,他根本不痛不痒。
她绝望地睁开眼,幽怨的眼神明摆着在说他只要敢说一个字她就死给他看。
宋叙眉梢抬起来,笑意不自觉爬上眼尾,他低下去啄她脸颊,“以为你有多硬气。”
他这略带宠溺的口吻大概不算讥诮。
算不算都不要紧。
温白然确实硬不过他。
她有自知之明。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细微的呼吸搔着他心口。痒。
喉间几不可察地咽了咽。
“温白然。”
“”
他又叫她一遍。
温白然不想理他。
讲道理,比起他叫她全名时的压迫感,她宁愿他继续叫她vivi。
宋叙是有语言天赋的。
配上他一把大提琴般质感的嗓音,陌生的西语在他唇间回旋出一种缱绻的腔调。
类似温柔。
又不完全是。
还带着疏离和一些淡漠。
任何人、她敢保证任何人,只要被他用这样的语气呼唤,都会陷入模棱两可又迷惑的眩晕里。
明明没有表情,甚至只是冷淡,但就是觉得被撩拨。
好像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
幻想之外,这个男人的内里根本没有心和热。
温白然闭着眼假寐,直到下巴被人掐住,抬起。
她还是不肯睁开。
仿佛眼皮有千斤重,她没力气拨开。
沉默。
温白然感觉不到他移开视线的动作,下巴习惯了他手上的力度,也不再有被人捏住的不适感。
良久,久到她真的差点在这个姿势下睡着,她才悄悄将眼皮掀开一点点,黑暗的环境让她有剎那的视物不清,下一秒,她看见宋叙的脸。
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可以为了猎物整夜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