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还拥有着青春的温白然不管别人说得再多,她还是会对周凛说,阿凛,这一切都值得。
这就是人生。
明知道生下来会死去,还是拼了命在每一天里寻找活着的意义。
明知道结果会这样寥落,还是渴望拥有过程。
爱情的过程。
青春的过程。
成长的过程。
即使注定会流泪和受伤。
也都是留在人生中的印记。
它们拼在一起,组成了现在的自己。
她不后悔。
第二次再见到李渊,是在希瑞老总的聚会上。
向隼要回西湘了,临走前组了个局。
温白然本来是不用跟着来的。
但她和宋叙最近的关系很微妙。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明明白天上班一切照旧,他那张冷得跟冰块一样的脸该怎么使唤她还怎么使唤她,但下了班,离开公司,他就没联系过她。偶尔晚上有什么临时通知,他都是直接发到乔伊手机上。
几次之后,乔伊都忍不住问,你怎么整他了?我怎么感觉宋道长有点怕你。
怕?
肯定是不至于。
可回避。
一定是有的。
她大概猜得到是那天晚上的原因,但又没法确定。
下了班,宋叙一进地库就看到了等在他车边的温白然。
入秋后这两天有些降温了,早晚有风,她穿了件焦糖色的长款风衣,里面同色系皮裙配白色修身上衣,长靴鞋跟不高,将她一双腿撑得更细更修长。
温白然的美丽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等的太久了,她无聊地翘着脚尖,看鞋面上做旧的灰痕,专心致志的侧脸好像做什么都这么认真。几缕碎发从耳边散下来,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撩着,柳叶一样飘动。发梢搔在脸颊,有些痒,她用手指勾到耳后,露出精巧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