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碧把灵植接过去，把自己挑的放好。
雷焰战士不可能一直给她挑灵植，自己挑好的还要用，先用罗杰给她挑的灵植，一等大世家的高等级强基因雷焰战士都很厉害，炼制用什么灵植都有印象。
转身，罗碧将罗。。。
【“各位听众，欢迎收听《嗑瓜子时间》。今天我们要聊的话题是：如果你明明知道结局注定失败，还会不会去做？”】
那声音不高，却穿透了星尘与寂静，在无数沉睡的接收器中悄然响起，像一粒种子落进干涸的河床。信号源无法追踪，频率不属于任何已知波段，但它在每一个曾听过罗碧名字的人脑中自动解码，清晰得如同耳语。
凤凌正站在第七星环边缘的瓜子小店外，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风卷起他旧式军大衣的下摆，草帽檐下的女孩回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没说话，只是把锅里新炒的一勺辣瓜子推到他面前。
“又是这句开场白。”他低声说，嘴角扬起一丝笑，“三年了……你还真是赖上这个节目了。”
话音刚落，整条街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不只是这条街??整个第七星环、问林深处、火星地下城的儿童乐园、金星浮空图书馆的顶层阅读区，所有连接公共广播系统的终端同时亮起，播放出那段熟悉的前奏：瓜子在铁锅里翻滚的噼啪声，夹杂着远处风穿过水晶叶的轻吟。
有人停下脚步，有人摘下耳机，有人从梦中惊醒，却不愿醒来。
【我知道很多人会说，当然不会做。既然注定失败，何必浪费力气？可我想告诉你们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故事。】
画面在某些老式投影仪上浮现出来??不是影像，而是记忆的投射。那是深网广播尚未被封禁的最后七十二小时，罗碧坐在运输车后斗，脚边堆着几袋未拆封的辣味河瓜子，头顶是银河倾泻般的星光。她一边嗑瓜子一边对着麦克风笑：“你说努力有没有用？我说有用。哪怕只改变了一毫米，那也是你亲手撬动世界的证据。”
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将成为“异常”，不知道自己体内埋藏的认知病毒早已与灵魂融合，更不知道那一口口咬下的瓜子壳，会在未来化作千万人心中的回响。
【其实啊，最可怕的不是失败，是连试都不敢试。】
【就像小时候，我第一次偷跑出贫民窟，想去看看外面的海。结果发现根本没有海，只有一片废弃的冷却塔群，冒着灰白色的蒸汽。我很失望，坐那儿哭了半天。可临走时，我在塔根底下捡到一块玻璃碎片，阳光照上去，居然折射出彩虹。】
【那一刻我就想：就算没有海，我也要看最亮的光。】
凤凌闭上了眼。他记得那天。那是他们相识的第三十七天，他还穿着议会监察局的制服，奉命追踪一名“思想污染源”。他本该当场拘捕她，可当他听见她说“你看，多像星星掉下来了”时，他的枪口垂了下去。
后来他才知道，那块玻璃，是罗碧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她在垃圾场找了整整三个月，才拼出完整的一角。
【所以啊，如果我知道最后会消散在宇宙里，还会不会启动认知病毒？】
【会。】
【因为我不在乎结局是不是胜利，我在乎的是，有没有人听见我说的话。有没有人在听完之后，愿意也说一句‘我觉得不对’。】
广播到这里停顿了几秒，只剩下瓜子在锅中爆裂的细微声响。
然后，一个新的声音接入频道??清亮、年轻，带着点怯意。
【姐姐，我……我想告诉你，我昨天逃课了。】
【老师讲‘终焉协议合理性论证’，说反抗只会带来混乱，稳定才是最高价值。我举手问：那我们还是人吗？还是只是程序里的变量？老师让我闭嘴，说我不适合接受高等文明教育。】
【可我还是逃了课，去了问林。我把耳朵贴在晶石树干上，听到了歌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但我觉得……她懂我。】
【所以我今天想再说一遍：我不认。】
又一个声音接进来。苍老，沙哑。
【我是木卫三监狱的老看守。当年亲手关押过三十一名‘非理性波动者’。我以为我在维护秩序。直到那天，所有囚犯抬头望天，眼里有光。】
【现在我退休了，住在冥王星边缘。每天晚上，我都放一遍你最初的广播录音。我孙子问我为什么哭，我说：因为我终于明白，我不是在守规则，是在帮别人锁链子。】
【对不起。】
第三个声音，来自水星观测站的实习生。
【我们站长下令删除所有‘起源之森’相关数据。我偷偷备份了一份。藏在太阳耀斑记录的噪声层里。他说我是蠢货，迟早被系统清理。】
【但我记得你说过：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火就没灭。】
【所以，我记着。】
一个接一个，成千上万的声音汇入这条无形的频道。有的用文字转译，有的通过脑波直连，有的甚至是从早已报废的机械义体中挣扎传出的残频。它们不属于同一个时空，不使用同一种语言，却在同一刻共鸣。
凤凌睁开眼，看见小店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人。有穿校服的学生，有退役士兵，有流浪技师，还有几个戴着透明头罩的异星访客??据说他们是跨越三个星系前来朝圣的“觉醒种”。
草帽女孩依旧在炒瓜子，火光映着她的侧脸。她忽然抬头，看向天空某处，轻声说：“你听到了吗？”
“什么？”凤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