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凤渊再次中毒,不也是在?定国公府吗?
惯会装样?子做人的婆娘,竟然一个劲地往她的身上倒脏水!
商贵妃认定了这?里面有安庆的手笔,又问儿子:“那个啸云山庄的主上不是说,他已经想出法子替我围困吗?怎么样?,有消息吗?”
听到这?,二皇子连忙掏出一个瓷瓶和一封上了火漆的信,低声道:“啸云山庄的人说,这?个药粉与麻石散相类,可该如何自救,却什么都没说,只说看您如何用了……”
商贵妃接过那药冷笑:“好?一个啸云山庄,做着世间肮脏的买卖,却最会借刀杀人。倒是留了自己的干净手脚!”
想到这?,商贵妃取银刀挑开了信……
等她看时,却是眼?睛越睁越大!
这?信乃是汤家的一个老仆的供述,说汤觅在?送入宫中前,曾经在?书院跟一个魏国的学生有牵连,差一点就?跟那书生私奔了。
二殿下激动得手都抖了:“这?个贱妇!亏得是汤家名?门贵女,竟有这?般手脚!母妃,还等什么,将这?呈给?陛下不就?可
以扳倒怡妃了吗?”
商贵妃冷笑瞪着他:“我难道教不会你了?这?么好?的把柄,你不牢牢握住,却要废了它?你若是怡妃,知道我握着这?封信,敢不对我言听计从?”
看了看信,又看看那瓷瓶里的药,商贵妃有些?茅塞顿开,缓缓露出了笑:“看来?那位主上比我还心急,这?是想借着我的手,将凤渊和汤家一并除掉啊!”
凤栖庭莫名?打了个寒战,忍不住问:“母妃,你说那啸云山庄若存了从龙心思,为何要如此对待老大和老四?”
到处押宝,才是从龙之人的上选啊!
商贵妃闭目养神,慢慢道:“你怎么知他没有押?”
现在?看,大皇子和太子才是聪明人,应该是没有吞他的饵罢了。
既然不能为啸云山庄所用,他当然得想办法除掉他们,才能让二皇子这?个押下的赌注更值钱。
没想到,太子回?来?了,那位主上却又捡起了他们母子这?对废棋……”
商贵妃忍不住摸了摸鬓角,如此以来?,这?样?的机会若不抓住,只怕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要消失不见了。
终究是劳碌命,不知这?一场过后,鬓边又要生出几多白?发……
西宫清冷,酝酿着翻盘的局。
东宫储文?殿,却是不缺炭火,殿堂内外都是暖洋洋的。
只是太子殿下不知是不是宿醉,这?太阳都照屁股了,也不见殿下起来?。
尽忠立在?内殿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张望。
没有法子,太子有怪癖,内殿不爱留太监伺候,就?连宫女也只让鉴湖一人进。
若是搁在?以前,尽忠一定会腹内泛酸,疑心太子爱重鉴湖,自己失了宠。
可如今他也算跟鉴湖一路患难过来?的,当初他病成那样?,鉴湖都不曾舍弃他,足可见这?小宫女的心善。
所以看鉴湖守在?内宫门口,尽忠趁着左右无人注意,从怀里掏出一包蜂蜜栗子糕给鉴湖。
“趁热吃,这?是御膳房的老温给我留的!”
鉴湖嘴馋,忍不住吃了几块。
就?在?这?功夫,尽忠隐约听到类似戏腔般的女声低吟,那声声微颤,仿若勾拨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