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太困幻听了。
等到身下传来一点动静。
她抬起头，猛然撞入男人漆黑幽暗的眼眸。
宋清欢一愣后，反应过来他是真的醒了。
惊喜的朝他靠过去，“你醒啦？”
周寅礼睫毛轻颤，没有说话。
宋清欢见他不说话，连忙摁响床头铃。
很快，医生就过来给周寅礼全身检查了一道，他温声道：“人醒过来了就没什么生命危险了，只是接下来肯定还得静静疗养，不能有大动作。”
宋清欢看着从头到尾周寅礼都没有开口的打算，他眉眼冷冷的，厌倦的抬都不抬，好似没有半点活力般。
她都快怀疑刚刚听到的声音是在幻听。
“医生，那他怎么不说话？”
医生看了眼周寅礼，“病人刚受重伤，肯定会心情压抑低落，这个时候家属最好做好心理疏导，让患者心情放松，避免出现创伤后应激反应。”
宋清欢听得认真。
等医生走后。
她走过去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要不要喝点？”
周寅礼抬眼看了她眼后，不做声。
宋清欢判断他意思应该是要。
她调整床位，让他半坐着，水杯递到他的嘴边，“喝点吧。”
见他配合喝了，宋清欢微松口气，“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周寅礼垂眼，应都不应她。
宋清欢撅唇，她握住他的手指，轻轻的摇晃，“你干嘛不开口？”
她怕他真的会出现什么心理疾病。
“伤口疼吗？”
她低头，解开他的睡衣扣子，看着胸膛包扎的白色绷带，难以想象这里面曾经被子弹穿透该会有多疼。
周寅礼看着她眼里的心疼，脑海里却闪过她和周聿风倚靠在一起逃之夭夭的画面。
他垂眸，压住内心滋生出来，可怕又阴暗的情绪。
“你把你刚刚的话重新说一遍。”
他声音凉凉的，没有一丝起伏，却是命令式的。
宋清欢愣了愣，她回想了下，“我刚刚问你伤口疼不疼？”
周寅礼抿唇：“不是这句。”
宋清欢问他是哪一句，他却冷下脸。
弄得她只能绞尽脑汁的想。
说了几个答案，周寅礼的脸色明显越来越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