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着云楚月的眼神依旧复杂。
那双总是处心积虑的眸子里，此时似乎出现一层暗色。
他抬手轻轻抚了一下云楚月的头顶，动作有些克制。
他的嗓音竟十分暗哑：“太后封你做公主，就只是因为你久了太后娘娘的狗儿？”
云楚月的表情有些迟疑。
“是啊父亲，楚月知道这有些牵强，可世人皆知，太后娘娘极其重视那只狗，她因此奖赏楚月，也不是不能理解。”
叶江无奈地扶额摇了摇头。
“你可知，有些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此事若是发生在其他贵女身上，为父或许会相信，可月儿，你的出身和那些天骄贵女们没法比，说句难听的话，太后怎会赏识你，这其中缘由，难道你从未认真思考过？”
听到这些话，云楚月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叶忆辰担忧地看着云楚月，口中劝道：“父亲，您快别说了，楚月还小，您何必这样……”
叶江狠瞪了他一眼，仿佛他再多说一句，就要彻底发作了。
叶忆辰只得住了嘴。
云楚月面对着叶江，眼神却落在别处，里面藏满了固执。
刚才她脸上的温存，如今已经全然消失，只剩下一些冷意。
她抬高了下颚：“父亲，这种事情若是落在姐姐身上，您会像这样数落姐姐吗？”
叶江猛然噎住，他意识到了云楚月的不甘与恨意，心中恼然。
“休要再提她！我今日大可以不管你，既然你听不进去，那日后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也别来求我救你！”
他甩袖离去。
顾氏多精明啊，眼见情况不对，也赶紧带着其他人下去了。
叶忆辰抚了抚云楚月的肩头，眼中满是担忧。
“楚月，你别和父亲置气，父亲比咱们看得长远，他是在为你的未来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