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章顿时又往后挪了几步,急怒不已:“你休想!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怎可与你们这帮山匪同流合污!我便是死了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山匪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上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给脸不要脸是不是?你还敢看不上爷?等爷将来飞黄腾达了,
你求着爬爷的床爷还未必搭理呢!再说了,你以为死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乖乖听爷的话,爷去说说情,只用你服侍爷一个人;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爷也不客气,山寨里这么多兄弟,你就挨个伺候去吧!叫你死都当不成贞洁烈妇!”
说着,便准备凑上来亲他的嘴。
卫云章实在被恶心得受不了了,忍无可忍,抬腿一脚,直接踹中了他的□□。
山匪毫无防备,顿时痛吼一声,双目发红,捂着□□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推门进来,看到这样一副景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刻把他们两人拉开,又上前对那山匪一番安慰。
当家的听到汇报,匆匆赶来,扫了柴房内一眼,便冷着脸道:“赵老五,我让你问话,你便是这么问的?”
名叫赵老五的山匪还没缓过劲来,躺在地上哀嚎:“当家的,这娘们贱得很,把他们杀了……杀了!”
当家的还没说话,身后其他山匪便有些揶揄地笑了起来:“三哥,做人可不能这样啊,你不能人事了,兄弟们还想着呢。”
“都给我回去!”当家的一拂袖,转身就走。
赵老五深知自己理亏,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卫云章一眼,一瘸一拐地跟了过去。
柴房的门被重新锁上。
崔令宜也没有再回来,想来是被关在了另外的地方。
已至深夜,卫云章仍旧滴水未进、粒米未进。
他倚着柴火堆,闭目养神,养精蓄锐。
正模糊着要睡着时,忽然听见门口一阵窸窣响动,随即只听“咔”的一声,门锁开了。
卫云章撩起一线眼皮。
与轻柔月色一同钻入房中的,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走进了才发现卫云章睁着眼,登时一惊,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嗔道:“既然醒着干嘛不动,吓我一跳。”
卫云章一手搁在屈起的膝盖上,仰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外:“你怎么过来的?”
“当然是走过来的。”她弯着腰,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外面看守的人本就不多,现在又都撤走了,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我便赶紧撬了锁,溜出来了。”
卫云章:“锁在门外,也能撬吗?”
“只要有心,总能办到的。又不是天牢大狱的锁,有什么难开的。”崔令宜道,“怎么,你想学?”
卫云章:“……倒也不必了。”
时间紧迫,崔令宜迅速与他对了一下今日的口供,发现二人答案竟然差不多时,很是惊喜:“吃食喜好我们都按照现在在用的这个身体回答,就已经够默契了,怎么连未娶妻的理由都如出一辙啊!我们俩真是天……”她忽地顿了一下,继而笑道,“真是天才啊!”
“直接现编一个莫须有的理由,风险太大,还是说一个我们都知道的事情比较稳妥。实在赌输了,那也没办法。”卫云章道。
崔令宜深以为然:“但我们赌赢了,可见我俩都是聪明人。”
卫云章:“既然我们口供能对上,那想必他们心里对我们的疑虑应该也打消了不少,所以现在才会无人看守。”
崔令宜竖起一根拇指,指了指外面:“出去转转?”
卫云章略一思索,起了身:“那便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