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孩子命苦，她爸死得早，亲妈为了富贵抛弃她。靠着好心人资助上学，太懂事了。&rdo;
乔奶奶说着，便用粗糙的手抹去眼泪。
霍行舟心想她对他又亲又摸的时候，看不出什么乖巧。
&ldo;她性子直，宁折不弯，不知道怎么讨好人。吃软不吃硬，可别人给她一分好，她恨不得回报十分。霍少爷，能不能请你护着她点？&rdo;
霍行舟听着她的话，低声应了。
那份关于乔惜的调查报告上，冰冷的文字在老人的讲述下，变得鲜活生动。
……
陪着老太太大半日，到了傍晚乔惜才和霍行舟离开。
回程路上。
低奢的车内，光线昏暗。
男人的声音打破沉默。
&ldo;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rdo;他黑寂的眼底蔓延出一丝潋滟，&ldo;替我治好双腿？&rdo;
&ldo;算的！&rdo;
乔惜恨不得对天发誓，&ldo;我保证，一定治好你的双腿。&rdo;
这一回，霍行舟信了。
国医圣手程寒培养多年的女弟子，他怎么不信。
&ldo;你师承是？&rdo;
霍行舟心底有一个猜测，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乔惜红透了脸，解释道：&ldo;我是和邻居程爷爷学的。虽然他没有程寒老先生那么有名，但他很用心教我，村里人都是他治好的。&rdo;
果然。
她不知道自己拜了多厉害的师傅，更不清楚程寒改了名住在乡下。
&ldo;我信你。&rdo;霍行舟淡淡地说道。
还好。
他遮掩了老先生的踪迹，没人能将乡下老头和国医程寒联系到一起了，也算是不打扰程老先生的晚年生活吧。
&ldo;老太太的病症复杂，我替她找了一个护工长期陪护。你抽空就可以去医院看她。医疗费就从你的诊费里面扣除。&rdo;
&ldo;霍先生，真的很感激你。&rdo;她澄澈的双眸皆是欢喜，&ldo;谢谢你相信我的医术。&rdo;
&ldo;乔惜，以后他们都得求你。&rdo;
那些有眼无珠的人，不知道自己错失了怎样的珍宝。
他也曾是。
乔惜不懂他的意思，只觉得他的声音像是春夜湖中泛起的月色，波光荡漾，渐暖人心。
霍行舟从中控台电动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协议，递给乔惜。
她低头便看到了上面&ldo;结婚协议&rdo;黑体加粗的四个大字。协议里写明，等他双腿痊愈后，两人离婚，协议最长时间限定为三个月。同时他作为感谢会赠送一套房产和百万支票。
&ldo;你没有异议，就签字吧。我不愿意欠人情，这也算是一份保密协议。&rdo;这是他昨天看到那份调查报告后，拟定的协议。
乔惜抬眸看了他一眼，签下了秀气却又带着几分锋芒的字体。
&ldo;霍先生，合作愉快。&rdo;
她的眼型是很漂亮的杏眼，一笑起来，灵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