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长存，永不死亡，青春永驻，即为长生！”
略微思索，他如此回应道。
“非也！”
听闻此言，周凡直摇头，一脸正色道：“我以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性，都应是亘古不变，不论时间的长河如何洗刷都表里如一，方是真正的长生！”
老道士眉宇间露出一丝疑惑。
见他如此，周凡一脸不屑的说道：
“长期靠吸食凡人的生命精元苟延残存，也配称之为长生？”
说到这里一顿，周凡两眼直视对方，缓缓开口：“道长，你确定现在的你，是真正的你？是你一直所追求向往的长生？”
这话让老道士神色一怔。
“胡言乱语！休想乱我道心！”
紧接着，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周凡，双眸中布满血丝，表情逐渐狰狞，一身血色气息越发诡异。不光如此，他的双手十指渐渐变长，化作两道恐怖利爪，浑身上下肉眼可见处均有红色毛发冒出，口中亦有两道尖锐利齿凸现出来，如同毒蛇的獠牙！
“嗬～呃呃～”
一对充斥着残暴嗜血的血红眸子死死锁定周凡，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犹如野兽般的低声嘶吼。
转眼间，一个慈眉善目的老道士堕落成了红毛老怪物！
“道长，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见此，周凡一脸惋惜，抬手间便有数十道无形剑气激发而出。扑在半空中的红毛怪物瞬间被射成筛子，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地上脓血肆意流淌，一身狂暴气息如潮水般迅速退去。
临死前，那一对浑浊血红的眸子，恢复了一丝理智和清明。
老道士艰难坐起身，望着周凡，断断续续，沙哑出声：“多……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我终于……于，解脱了！”
他两眼圆瞪，里面充满浓浓的感激之情，以及一丝久违的解脱！
说完，便无力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天魔血食大法：吞噬他人精血和生命本源，可延长自身寿命，但会消磨神志，全身会慢慢变异”
在老道士的储物袋中，周凡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
“居然是延长寿命的秘法！”
他不禁深吸口气，这种秘法可谓是伤天害理，其副作用也很明显，但是好处也是显而易见。对于一个寿元将尽的修士来说，这就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消磨神志，逐渐变异。一个人的神志都不清了，也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即便长生了，那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周凡深感不屑，可是他望着老道士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也渐渐陷入沉默。
“若是我没有长生之体，且面临突破无望，大限将至之时，会怎么做？”
周凡神色复杂，紧紧捏住秘法玉简，喃喃自语：“那时候，有这样一门秘法摆在我面前，我能忍住这门秘法的诱惑吗？”
原地思索良久，他突然怅然一叹，带着一丝迷惘，转身离去。此时此刻，在他的脑中突然想起了一句前世的经典名言：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