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
他以前和林研熙在一起的时候，满脑子只有李欣然，为了李欣然，他可以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但在意识到李欣然不过是把他当成工具之后，他就开始想念林研熙，他觉得这段时间和他相处的林研熙也不错。
现在，顾南浔已经混乱了。
他突然觉得，还不如不知道这件事，只要不知道，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追求林研熙。
不会在乎里面的内核到底有没有变过。
如果是以前的林研熙，肯定会喜欢他的吧，不像这个林研熙，对他做过什么一清二楚，从始至终对他都没有任何感情。
池郁翌目光沉沉地看向顾南浔。
这么好的氛围，全被顾南浔破坏了。
林研熙还不知道能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他们每一次见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不想让任何人破坏。
“顾南浔，请你离开这里！”
顾南浔不解地看着池郁翌，质问：“池郁翌，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不是林研熙，林研熙才是你的老婆，她不过就是一个借用了你老婆身体的人！”
“是你不清醒。”池郁翌目光又沉了一点，“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她，不是之前那个林研熙。”
林研熙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
她是穿书者，她不知道在穿进书的时候，林研熙有没有灵魂，如果有的话，自己离开的时候，原来的林研熙应该就会回来吧。
顾南浔说的倒也没错。
她的确不是林研熙。
顾南浔仿佛没有听到池郁翌在说什么，表情迷茫地问了一句：“什么？”
池郁翌居然说自己喜欢的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林研熙。
“池郁翌，你分得清什么时候是之前的林研熙，什么时候是之后的林研熙呢？！”
池郁翌看到了顾南浔眼里的慌张。
他像是在找寻什么，却又一直没有找到，整个人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目光期待地看着池郁翌。
可惜，池郁翌没有如他所愿。
他直视着顾南浔的目光，说：“我当然分得清，分不清的人是你吧？”
顾南浔不说话了。
这时，旁边的林研熙冷哼了一声。
“怎么可能分不清？你很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林研熙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