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个老东西要是真晕了，那才叫好呢！”
“哈哈哈！我们王爷也是这么说的！”
第二日，魏王府的老管家王富贵就带了一批下人过来。
一同送进来的还有一整套崭新的黄花梨木家具、好几箱子绫罗绸缎、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算是把我昨日的损失给赔上。
王管家年近古稀，头上已谢顶，一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开了花：“小柳娘子吉祥，王爷说了给娘子的下人都得机灵利索一点，小的按惯例挑了几个过来，您瞧瞧？”
他身后跟了两名二等丫鬟和几个目露精光的仆妇、小厮，这“惯例”大概是连王府妾室的份例都不如。
我心中冷笑，面上不露声色地道了谢，让胭脂送他出去。
王管家前脚一走，我后脚便拣了一把黄花梨木的椅子，往院中一坐，拿出一把窄窄的小刀开始修指甲。
胭脂则拿着一根粗大的藤条站在我边上。
那些东张西望的下人一见这阵仗，都神色各异：有人惊讶地瞪眼，有人瑟瑟发抖，有人慌乱地不敢看我，有人低头思索不停。
我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缓声开口：“你们既然进了这别院，就不再归魏王府管，这儿的规矩我只说一遍，你们都给我记好，胭脂！”
“是，娘子！”
胭脂拎起藤条走到前头：“梨花别院的第一条规矩，咱们娘子喜静，所有伺候的人，除我之外不准进第二进院子，只许在外头候着。”
“什么？”
“啊？怎么这样啊？”那些下人们立时诧异地低语起来。
胭脂“啪！”地往地上一甩藤条，另一手叉腰怒目：“我的话说完了吗？你们就敢随意议论？！多嘴多舌者，家法伺候！”
众人都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话。
“第二条规矩就是这个，所有人都管好自己的嘴！若是有人乱嚼舌根、大声喧哗，扰了娘子的安宁，掌嘴五十，要是再犯，我就把你们的嘴缝起来！”
胭脂一口气往下说：“第三，谁要是吃里爬外、与府外私通，一律按叛主之罪送去玉京府下狱！”
“这三条规矩，都听到了吗？”
“是！小的明白了！”
一众人互看一眼，一起低头乖巧应下。
胭脂回头小小地呼出一口气，朝我吐吐舌头：“娘子可还有话要交代？”
这几句话都是我昨晚现教的，胭脂嗓门大，适合演这种恶仆。
我正要回答，台阶下一名长脸的二等丫环就开口了：“胭脂姐姐这些规矩也太严苛了吧？这不就是叫我们不说不笑，只当一个会干活的木偶吗？”
我收起笑意，眼神一寒：“你叫什么？”
“回禀娘娘，婢子名唤书夏，原本在老夫人院中伺候。”
她回话时，并没有像其他下人一样低眉敛手，而是仰着脸笑得十分得意，似乎吃准了其他人不敢拿她怎么样。
我轻笑一声：“果然有了靠山之后，连狗都敢横着走。”
“你说我是狗？”
“大胆！娘娘训话，哪里有你顶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