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障塔只会消磨怨气与煞气,兔子头带着南灯待在里面还算安全,谢运也想不到他们会在塔里。
它也花费了较长的时间养伤、恢复,再找到机会,从内部攻破塔身逃出来。
只是南灯对进入业障塔毫无印象,从他有记忆起,他就在塔里了。
难道……他是被带进塔里之后,才“出生”的吗?
资料中更没有任何提到山神的地方,山神自始至终不曾出现过。
剩下的,或许只有谢运才知道了。
上一任山神与他是否有关联,他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
雾鬼也藏了起来,他能驱使怨魂为自己做事,夺取他们吃下的生魂,还不确定真正的实力如何。
看完资料,连译关掉了通讯器,南灯安静靠在他肩侧发呆。
中午吃了饭,南灯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回来之后他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捧起兔子头。
他压低声音问道:“小兔,你更喜欢以前的主人,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主人?”
兔子头双眼呆滞了片刻,跳进南灯怀里猛蹭。
南灯哼哼两声,拿出一包薯片:“以前的主人会给你吃零食吗?”
兔子头的耳朵晃了晃,表示不会。
南灯拆开包装袋,给它喂了两片。
—
第二天一早,翁平然准备好几辆车,与南灯一同前去隔壁区域。
鹦鹉前来道别,依依不舍地跟在车后面飞了很久。
开车的是林玖,翁平然坐在前座看见这一幕:“我记得隔壁的地灵是一尊石像,倒是不如这里的地灵活泼可爱……”
南灯坐在后座,扒着窗户往外看,完全就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连译在他身旁,眼眸低垂默不作声,周身都带着冰冷的气质,也像一尊石像。
直到视线中看不到鹦鹉,南灯转过头,习惯性地往连译身上靠。
连译这时候终于有所反应,微微侧身张开手臂,让南灯靠得更舒服些。
他今天穿了天师制服,漆黑的布料上绣着一些花纹,南灯有点无聊,用指尖慢慢描绘着花纹。
翁平然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脸色都变了。
他迅速调整好,装作没看见。
但再怎么假装,南灯与连译的亲密是事实,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外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情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