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萝掐他,“臭哥郑夙你适可而止!!!”
“嗯,这样正常多了。”
郑夙虎口回掐了下她嘴角的肉,厚软的嘴唇被挤得肥嘟嘟的,这货色心肠黑毒,皮囊却是得天独厚的无害。
阴萝活活剜了他一眼,无声张唇。
——捏都捏了干活啊混蛋!
郑夙眉峰平直,转身朝向五界来使。
“诸位可是听见了?家妹正在玩过家家呢,大家又?不扮新娘,还是请回吧。”
五界来使:“……”
见鬼的过家家!
当我们没看见那镇星台上焚烧魔种的铜绿烈火呢?!
中?年?人皇站在甲板开阔处,有些惊疑不定。
“……神主郑夙?真的是你?你,你怎么会在凡俗浊地?!”
“人皇,你我身份有别,还是唤吾一声——”
郑夙的法身并未显露全部,只是在那御龙楼船前,露出了一束黑青底的鸦跖花金腰,而在腰侧垂着一只东君之手。
“天法祖。”
东君之手随意翻覆,刹那云遮雾绕,坚固的楼船法器裂出一道道法度暗缝。
“天法祖大人,魔种并无灭世之心,您妹妹却要将之摧毁,您非但不拦,还要助纣为虐?”
与此同时,极皇大宫响起女子的魅惑之音。
天法祖凤眼微瞥,极皇大宫的黑纱沾染极法,登时烧得炽红,化为一只只短促鸣叫的黑纸蝴蝶。
诸界不寒而栗。
便见那天法祖折过白?青腕心,他们如临大敌,驭使法器,防备着他那神出鬼没的东君之手,然后对方?的指腹一转,拨弄起阴萝脸颊两侧的乌金玳瑁小珠帘,哗棱哗棱地响,仿佛颇有兴味。
他们:?
不是。
你们兄妹俩能不能尊重下我们?现在是你玩妹妹头饰的时候吗?!!!
而蛇蛇被这一双通天彻地的两仪法眼注视着,鼻梁的鸷纹都隐隐发?烫,仿佛整具人身下一刻就?要灰飞烟灭了。
阴萝:!!!
她顿时想?起某个午后,这神灵兄长昼寝刚醒,她藏在他床底,正要吓他一吓,反被两仪法眼焚成了小火人儿,屁股都快烧黑了!
自那以后,每当她哥动?用?法眼,阴萝都会自动?自觉——
她举高手臂,蛇胆包天,摸上她哥那一捆少年?意气的黑直高马尾,从颅顶勾下了一根白?雨映寒鹤帝青色丝绦,刹那发?坠如练,更如一把把细黑松枝散开,飒飒有劲打在她的脸颊,似散乱无香的风花。
她把发?带勾到?额前来,遮住了法眼,又?往脑后系去。
她直嚷嚷。
“撅臀!低头!我够不着啦!”
郑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