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失望滑落的?瞬间,被一只柔嫩的?手心托住。
他发出了一声喟叹。
是熟悉的?她?。
练星含抽出腰间那一根水安息丝绦,那是五毒蛊丝,他将它缠在她?的?手腕,越缠越多,越缠越厚,直到?满目的?红。
阴萝冷笑,“你想勒死我?可?惜,勒错地了。”
勒颈都不一定能勒死她?,何况是勒手?
“呱呱——”
盘古蟾蜍环着小蟾蜍们,伤心地鸣叫起来,其余四毒同样发出不舍的?声响。
蛇蛇后知后觉。
这是……托孤?!
不是。
这一大群得吃空她?的?私库吧?!
她?当即嚷嚷起来,“你死了这条心,又不是我生的?,我决不要这么一群丑东西——”
练星含吞着喉咙的?血水,咬字很轻,“元幼平,我红,红练族动情则生孕。”
所以从某一种程度来说,他们的?确是你的?种。
“你少碰我……它们自然也?会少生……”
阴萝:?
所以这都是我纵欲的?错啦?
他费劲扬起脖颈,吻上这蛇蟒的?双唇。
蛇蟒怎会容得他放肆,又软又小的?舌头?没有任何温良的?品质,上来就欺凌他的?唇心。
即便到?了诀别这一刻,即便他要死在她?的?面前,她?的?霸道本性也?不会有任何收敛,少年魔种仰着那一段摇摇欲坠的?颈段,艰难吞咽着她?那冰凉的?涎水,像吞进了此生所有的?刀剑,任由它扎破腹心。
元幼平总说他哭的?多,水也?多,她?不也?是这样?
每次与她?接吻,他总是要被她?唇舌里满池的?蛟涎彻底吞没。
仅是被她?这么吮着,他的?身躯就有了反应,惨白的?脸庞燃醒了几分情欲。
他真是贱胚子,被她?如此亵弄,置于死地,他的?回应竟也?从不落空。
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想要元幼平的?舌心,腰心,甚至是胸腹里的?那一颗心,都要为他所占据。她?喜欢什么都好,喜欢他的?濒死屈从的?头?颅也?好,亦或是他的?碾碎如泥的?骨气也?好,他不介意让自己?的?灵魂再轻一分,以求她?的?怜惜珍重。
尽管他知道这希望渺茫。
元夜燃灯,被菩萨娘娘锁住的?,从来只有他这颗魔头?。
正?如那羞耻百倍的?孔雀锁阳腰链,他仅是为她?穿戴过一日,就再也?难以忘记那隐秘的?刺激,以及在她?面前碎裂的?自尊。他的?颈项也?套了一个结实却无形的?藤圈,是元幼平的?枷锁,她?甚至不用拽起来,他就爬着,哭着,要她?疼爱自己?。
练星含猛咬舌尖,溅出一股细血。
?
阴萝的?双唇猝不及防被溅到?,顿时沉眉,生气质问?。
“你做什么呀?我不亲啦!你快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