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穿亵裤……嗯?嗯!
帝君只着了一件极其轻薄的太一莲舟纱衣,浸水之?后?,长舟环着那一段仙人腰,莲叶绕着胸膛,粉菡萏浮出碎金水面,极鲜嫩,极水灵的粉晕,叫人忍不住掐上一把?。
阴萝坐在莲舟上,水波颤颤流动。
夭寿!
她老古板主动出击了!要生吃蛇啦!救命!
小蛇还没走得脱,就被仙圣月宫的双臂环住肩膀,祂俯低眉,从那水面照出两?张紧密挨从的脸儿,“太阴,裙裙,你怎么?不敢看为师?是怕乱了你的心宫吗?”
笑话!蛇蛇从不畏惧!
阴萝又睁开了两?粒竖线蛇瞳,泛起一缕金光。
从水面上看,那是怎样的香艳绝顶,仙圣月宫的一把?墨发?松松坠着腰后?,又似水莲般柔情浮开,高峻的肩膀是纱衣褶皱,堆雪般圣洁,那一颗鹤青小痣若隐若现,而祂单掌挽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挑松她的淡紫色道袍,指尖没入其中。
“看见了吗?仙朝那些时日,你也是这般索求着吾。”
鲜嫩水灵的粉菡萏就绽在她的臂上,水珠滴落。
“哗棱——”
又是一声激响,那一段仙人腰就被阴萝反制到岸旁。
她问祂,“师尊可是终于想通了?”
“……什么??”
阴萝就笑,手指欺上祂的唇,“终于想通,要抛弃所有的礼义廉耻,所有的长生众生,要跟我这个逆徒堕进世俗不容的欢海里!”
她心道,这群家伙遛了她半天,偏又默契地?守着那禁线,谁也不肯让谁先走一步,谁又能想到,竟是她家这圣师夺了半子?!
张悬素的颈根也逐渐漫上了殷红,好似那血晕美玉,祂把?住她的一把?小腰,那刻板端正的声调也柔情无限,“你想要的,吾都会给你,往后?……往后?就不要同他们有所牵扯了。”
阴萝歪头,“师尊这是什么?意思?呢?莫不是在那异界待得太久,还是被这些穿越女同化?了,也要我学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破规矩?”
穿越女来修真大界,搞那一套无缘无故捡男人,无媒无聘带球跑就已经很癫了,那些穿越男呢,跑到中转国度开青楼,乐户奴婢随手就玩,王女贵姬正经追求,要正妻端庄,良妾风情,通房风骚,骨子?里就爱左拥右抱。
这些男男女女来自文明时代,某些观念却比她们这些原始利益土著还要老旧腐化?。
“再然后?呢,我又成了那个茸茸金,为师尊洗手作羹汤,再装乖卖俏几句,吐吐小舌头,就这样成日消磨好时光,做师尊柔顺又无害的小娇萝,是不是?师尊当我这极乐道,修着好玩儿的吗?”
张悬素怔住。
“难道不是吗?”
她惯是什么?好玩的,新奇的,都要拿来手里顽一顽,离经叛道得很。而且小蛇是神?天正统的神?祇,修的都是正统的神?法道源,像是这种合欢末法之?流,却祸是从来不会摆在她的面前供她选择的,因而祂只能认定她的新鲜贪玩。
但祂刚一出口,就知道犯了阴萝的忌讳,顿时懊恼地?抿唇。
而阴萝历经多重劫难,本就是面软心黑,如今心肠更是凌厉得彻底,哪里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被轻易激怒?
她所有的表相声色,喜怒欢悲,都是她愿意呈现给世人的,因而剥离之?后?,那甜稚的眉目就显得阴狠冷厉。
她甚至连一个笑都不愿给。
“师尊也复苏了二十万年后?的记忆了吧?还记得那假神?女江双穗吗?因为她,我被挖了眼,刨了骨,像废物一样被你们舍弃,还得忍受那群蠢弹幕的挑衅,那时她身上的草标儿就是团宠,锦鲤,神?女,气运之?女,是个男人都爱她,是条公狗也爱她,她仿佛生来就什么?唾手可得。”
要问阴萝羡慕妒忌?那当然,怎么?能不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