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磨牙。
这老东西，连他都敢敲诈。
方岳瞪了洛溪一眼。
像是这种神秘的老人，一般都有点本事，他们还招惹不得。
“你们大概是降临者吧！”
老者一开口便是点破了两人的身份。
方岳惊讶：“老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我知道，而是三头金翅鸟最喜欢的就是找到降临者，让他们欠下自己因果！这世界是牢笼，在新生中覆灭，在覆灭中新生，反反复复，我们已经经历了许多次了！只是这巨鲸世界的天道意志出现了问题，故而没有将一些存在的记忆彻底湮灭！每次新生，它都会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再来一次！所以知道这世界的真相！”
“唯独降临者，可以从这世界牢笼中离开！或许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属于这座世界！三头金翅鸟掌握有因果大道，他希望让那些降临者欠下他因果，在离开的时候，可以带他一起离开！”
老者说出了三头金翅鸟的想法！
方岳闻言，不由惊讶。
“您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您也是可以在轮回中保留记忆的生灵之一？”
老者的目光再次迷惘起来。
“我是谁？我在说什么？”
洛溪咬牙：“方岳，我看他多半是装的！我邦邦给他两拳就好了！”
洛溪撸起袖子就要对老者下手。
方岳拦住，轻轻摇头。
“他不是装的！轮回之时，会有胎中之谜，有人认为这是一种束缚，其实这也是一种保护！”
“记忆太多，太过长久，会让自身的记忆与思维生出错乱！这也就是为何那些阴间宇宙中动辄亿万年寿元的长生者会经常沉睡的原因！他在回忆中，迷失了自己！自身的神念支撑不起记忆的长度！”
方岳研究灵魂天道比别人更懂这些。
他的一根手指点落在老者的眉心之上。
老者忽然间惊厥坐起。
高声大喊：“无头骑士，猫脸女，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
“前辈，醒醒，醒醒！”
方岳的指尖一滴七转魂液出现，印入到了老者的眉心。
老者躁动的灵魂稳定了一下。
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平静。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最近这失神的状况越来越多了，怕是我真的坚持不了太久了！”
老者的眸子有些暗淡。
“老而不死是为贼！或许我真的已经成为了自己年轻时候，喊打喊杀的老贼了！”
方岳沉默，并不参合。
这老者很是神秘，自己不敢多言。
“你刚刚的茶还有那魂液很好，对我有些帮助！如果还有的话，可以再给我一些么？我还想再多活些时日，看看，有没有人可以突破这座牢笼，逃出生天！”
老者看向方岳，眼神中有几分可怜。
他在乞求。
有些卑微。
让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