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白将这话说完之后,就低头闻了一下被油纸包着的药材,而后问:
“主子,他对什么过敏?这包药里边有好多药材,只要我知道了他对什么过敏,我就能去找别的药物来代替那原本的药材。”
沈锦意闻言,内心有点为难。
之前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关玉鹤对什么东西过敏的,现在突然要她说一味对方过敏的药材来,着实很困难。
想到这里,沈锦意就出言问:
“你们在哪里找到的大夫?怎么没有把他带过来?”
听见这话,熊野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回复说:
“您别说了,那大夫的腿受伤了,还是个瞎子,属下找到他的时候,本来是准备将他背着来的,但是他说她的腿不能动,所以就直接给我们开了药让我们带回来。”
沈锦意闻言,内心思索了一下,接着问:
“那你跟大夫说了关玉鹤的状况了么?”
囚白代替熊野回复:
“说了的,我们什么都跟他说了,然后那个大夫就说他中的是铭热,之后开了药,说是要十两银子,我没有钱,就先赊账了。”
沈锦意听见那个数字内心震惊了一下,因为十两银子在这个时代不是一个小数目,不过由于她是侯府主母,左右也不缺这十两银子,便说:
“熊野,你力气大,你来背着关玉鹤,囚白,你带路,我们先去找到那个大夫,看看能不能将关玉鹤过敏的那味药材给筛选出来。”
两人闻言立马行动,但是刚才一直站在关玉鹤身边的熊明此时有点疑惑:
“方才您去找了那么久都未曾找到大夫的身影,怎么他们一去就找到了?”
听见这话,沈锦意的内心疑惑了一瞬,而后想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不可能有人提前埋伏,便说:
“没关系的,我刚才去找的时候起雾了,连路都看不清楚,或许就是我没有找到呢?左右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背着侯爷去那个大夫那里碰碰运气。”
熊明点头,而后转眼看见了待在行李旁边的几个侍女。
沈锦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便说:
“你留下来吧,她们看守行李,你就在附近巡逻,小心有山贼出没,我们很快就回来。”
熊明点头,旋即就目送几人带着关玉鹤离开这里。
因为囚白的记忆力比较好,刚才他们一路回来都在路上做了记号,所以此时的几人很顺利就找到了那个大夫。
跟刚才囚白说的一样,那个大夫的眼睛是瞎的,目光很浑浊,一双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此时以一种很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沈锦意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的腿是断了。
“老人家?”
沈锦意走近那个大夫,见到对方的胡子跟头发都是花白的,所以出言喊了这么一句。
对方听见之后,干干笑了两声,而后说:
“你是,刚才那两个小伙子的当家主母吧?”
沈锦意闻言看了一眼此时在她身后的两人,随即回复说:
“是,我此番前来,是想拜托您一件事情。”
大夫闻言,笑嘻嘻地说:
“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说就好了,老夫知道您是贵人,不用拐弯抹角的。”
沈锦意点头,而后道:
“我夫君得了铭热,但是能解开铭热的药方里边有一味药材他过敏,所以能不能请您另外找一个法子?”
“呵呵呵呵,老夫一猜就知道你要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