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雁道长慢慢睁眼，站起，直视方羽。
“那刁小友，就是看出她是妖魔了。”
什么？！！
方羽心中当场大惊失色！
要不是长时间卧底经验练出来的面部表情控制，他这会都要暴露了。
但即使如此，那一瞬间的微微瞳孔收缩，还是些许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只是表面上，他做出了呆滞错愕的表情。
“妖……魔？道长这是开什么玩笑，奉大人怎么会是妖魔呢？你莫不是那我寻开心？”
丁慧的手，更是在这时，骤然反手握紧了方羽的手，声音直接从方羽脑海中响起。
“那老婆子是妖魔？？你刚才就现了？”
丁慧，何等聪慧。
从清雁道长开口，就立刻联想到了方羽刚才的些许异常，瞬间就明白了方羽刚才有些反常的举动到底是为何了。
但方羽这会儿，哪有心思回应丁慧啊。
他的目光，在清雁道长和陈芸芸之间变换。
意外的，陈芸芸，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竟也是如此的平静，就仿佛……
“不愧是刁公子，竟能现端倪？刁公子身上，莫非藏有什么器具？”
陈芸芸好奇的问道，那语气，就仿佛在说吃饭喝酒一样随意和平静。
方羽没说话，他有点拿捏不住，这两人是什么意思了。
但毫无疑问，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开战，对他……很不利。
“不要吓到刁小友了。刁小友，此妖，是我亲眼看着它钻入人皮，并主动出面结交的。为了快寻到此妖下落，我可付出了不少代价，刁小友方才若是再多看几眼，我都差点要出手干预了。”
结……交？
听着清雁道长的话，方羽感觉脑袋嗡嗡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羽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清雁道长说，他押来的这头妖魔，在集煞之地，会有大用。”
陈芸芸也看向清雁道长。
作为其师傅的故友，陈芸芸对清雁道长，有着极大的信任感。
哪怕是引了一个妖魔入关，她都没有声张揭杀死。
一是在关内，配合阵法，她完全有足够的镇压能力。
二是团队这么多人，区区一头妖魔，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之前冲关的妖魔，就有类似强度的大妖出没，不也被她给镇压下去了。
所以陈芸芸虽然心中怀有疑惑，但并未多问。
清雁道长也只是神秘的笑笑。
“此妖，很特殊，等到了集煞之地，自有它挥作用的时候。至于现在，我们得养着它，不能让它现……其实我们已经知道，它是妖魔了。”
“也不能让它自己意识到，她是妖魔。”
什……么？
清雁道长说的每个字，方羽都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