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傅很认真地问，就像准备去手术台做手术的主刀医生一样认真。
余尚看着他的眼睛。
余尚此时此刻想说的话有很多，冲动的想法也有很多。
但是最后，他还是用自己一贯的作风，说了一句：“我……他们……可能更喜欢你真正的样子吧。”
“那我不就ooc了？”
“做自己就不会ooc。”
“为什么啊？”
余尚有点被弄笑了：“你自己是别人写出来的同人作品吗？”
“好像……有点道理……”
“行了，我们换好衣服，就去教室吧。”
“嗯。”
他们出了宿舍楼，走在校园的林荫大道上。
“你说……你刚来的那个时候……怎么回事啊？”余尚装作不怕漫不经心地问。
“……我现在也是刚来。”呈傅有些无奈地说。
余尚猛然发觉，呈傅来了还不到一个星期，要不是他知道他们两个从小认识，他都要觉得社交真是个恐怖的东西了。
“……大概是，一直以来累积的情绪吗？”呈傅自言自语，自己问自己，“怎么到这里就好了呢？”
余尚看着呈傅，心里突然有点酸涩。
他没有参与过的那些年，呈傅自己都经历了什么？
余尚迫切的想要知道，想要了解。
但他不想逼呈傅，他不想再次推开这个人了。
“余尚。”呈傅突然叫他。
“啊？我在。”余尚有些措手不及。
“你说……会不会我小时候那个人，也在这里？”呈傅很认真的问。
“为什么这么说？”余尚问，“他跟你说了？”
“没有，但是就感觉，他离我很近！”呈傅看向天空，“就是感觉，他就在我旁边，怪吓人的。”
“现在是唯物主义社会。”余尚突然想摸他的头，但还是忍住了。
忍住了动作，却忍不住问：“你说……如果他真的在你旁边，而且很喜欢你呢？”
“不知道，我感觉我们见了面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对方。”
他说的是真的，余尚心里想。
“余尚啊……”呈傅突然感慨，“要是是你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
余尚心跳突然很快很快。
他说喜欢。
总之不是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