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人狂的瞳孔猛然一缩，额头冷汗瞬间渗出。
这声音不带丝毫灵力波动，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一时间竟然无法开口。
林川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大家别紧张。我家金毛爱叫，你们不用惊慌。”
金毛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随后又趴回地上，闭上了眼睛。
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楚人狂的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楚人狂面色铁青，手背青筋暴起，沉声怒喝。
“妖族果然凶狠狡诈！算计如此深远，竟以万年之谋，斩杀金光大帝！堂堂人族大帝，竟落得身陨道消，沦为妖皇之计中棋子，真是可恨！”
他的怒意如潮，周身气势不自觉地外放，仿佛要将这片天地撕裂开来。
楚离疾站在一旁，目光复杂，语气中透着不解：“父亲，若妖族真如所说，算计得手，为什么不趁机覆灭我人族？要知道，彼时人族失去了大帝，本应势微难支才是。”
楚人狂听闻此言，眉头紧皱，心中亦升起疑问：“不错，正是这个道理。若金光大帝陨落，人族理应一蹶不振，为什么妖族却按兵不动？”
闪念之间，他目光一转，落在林川身上。
林川放下茶盏，环视一周，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笑意。
“其实这其中，还有妖族更深远的算计。”
“更深的算计？”楚人狂双目圆睁，眼中透着浓浓的震惊，“妖皇已算计至此，还有什么更深的谋划？”
林川背负双手，目光悠远，语气低沉：“天人五衰。”
此言一出，院中顿时一片死寂。
楚人狂神色猛变，惊呼出声：“天人五衰？！这是天道至劫，一旦降临，世间所有生灵全都难逃一劫，怎会牵扯到妖族之谋？”
林川放下茶杯，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岳父不如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有人能将天人五衰的劫难人为引发，将其作为杀局的一部分，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此言一出，楚人狂瞳孔骤缩，深吸一口气：“这……这怎么可能？天人五衰是天道规则，谁能操纵如此天劫？”
“妖皇。”林川轻声吐出两个字，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楚离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妖皇竟然能操控天劫？他到底是什么层次的存在！”
林川笑着摇摇头：“操控谈不上，但引动一部分规则的力量，却并非不可能。妖皇在万年前便布下了一盘棋，以天人五衰为引，以人族气运为祭，将整个大陆拉入一场漫长的混乱中。”
楚人狂脸色阴沉，沉声问道：“他究竟想要什么？”
林川目光微微一闪，悠悠说道：“妖皇的最终目标，是重塑妖族气运，让妖族重新夺回天地主导权。而人族，则是他祭祀天道的血食。”
这番话犹如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楚灵儿忍不住开口：“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
林川点点头，接过她的话：“所以，妖族当时没有对人族发难，并非仁慈。而是有着更深远的算计。一旦让妖族算计成功，人族将永无翻身之日，从此沦为天地之间的附庸种族。”
楚人狂脸色苍白，额角冷汗涔涔，显然被这个推论震撼得无以复加。
他咬牙道：“妖皇的算计果然狠辣……这片大陆的人族气运，恐怕早已被他蚕食了不少。”
林川轻笑一声，悠然说道：“所以天人五衰早已不单单是天道的考验，它已经被妖皇用来布局，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