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松了口气，随即拨通一个号码。
“费老，是我，周明……”
结束通话，他靠在椅子上，面露苦笑。
头一次动用人情，还是用在这种和自身无关的事情上……
要问他后悔吗？
可能会。
但人这一辈子，哪有不鲁莽的？
这次，就顺从本心吧。
就在当晚，几个高大的网络信号塔，悄然扎落方山村附近的几座山峰。
短短一晚上，大半个山区的手机，信号栏从红叉变成了满格。
清晨，狗娃家后山。
一个小土坡，许多枯萎的狗尾巴草随风摇曳。
周明的手机，立在支架上。
土坑里，一条大黄狗的尸体被一张薄毯包裹。
狗娃和狗娃爷爷手握泥铲，神情寂寥，定在坑前。
四周，站着众多方山村的村民。
方山村中学校长林福生、两百多号学生，尽数到齐。
周明手提木箱，背着一把吉他，叹了口气：“开始吧。”
“好。”
何筱茜点点头，打开了音浪直播。
她眸中倒映出周明略显孤寂侧颜，心弦微颤。
何筱茜不懂周明怎么做到的。
一夜之间，巨大的网络信号塔拔地而起。
整个方山村如今被5G信号覆盖，信息壁垒彻底打破。
今天，注定不平静。
这次直播，使用的是周明的账号。
音浪平台直播板块，瞬间地震！
很多网友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三确定后，全体沸腾！
“卧槽！明神居然直播了！！！”
“我的上帝！真的假的？不会是高仿号吧？”
“高仿个屁！好好看清楚背着吉他那张帅脸！”
“天！那个男人回来了！”
“妈的！我说最近明神怎么销声匿迹了，原来憋了个大招！”
“明神身为公职人员，不能公然直播的吧？这是发生了什么？”
有网友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马上意识到问题很可能大条了。
“大家好，我是周明。”
周明面对镜头，眼神平静，洒然一笑：“这是我的第一次直播，也可能，是最后一次。”